時我可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居然會被鬼手無雙所救,更奇怪為何你要隱瞞身份對我說你姓湛,要知道當初躲避仇家的可是我。”
霧樓樓主很少救人,更無需隱瞞身份,當時他便覺得古怪。
“你如何知道救你的人就是霧樓樓主,武林之中身有殘疾之人不在少數。”南宮蒼敖並不避諱提起君湛然當時的腿疾。
聽他說的如此直接,展勵對他多看了一眼,卻不知道當初南宮蒼敖就不在意,而今就更不可能在意了。
“這麼說或許有些奇怪,但確實如此,聽那傳聞,我便知道是湛兄。”有句話當著南宮蒼敖的面,展勵還沒有說出口。
他本想說,坐於輪椅上都能有那般氣勢的人,世上不會太多,江湖中,更是隻有一個。
有誰身有腿疾病,擅畫擅毒,言談之間孤傲如許,卻還是叫人興起敬仰之意?只要見過君湛然的人,都會覺得傳言無誤。
展勵仍有感激之情,敬佩之意,言行之間自然流露,看著君湛然的眼神難免熱切了一些,南宮蒼敖冷哼,“然後呢?”
“君樓主有意隱瞞身份,卻給我眾多金銀,又教我如何經營這馬場,之後的幾年陸續往這裡送了不少人,要我代為管教,當時我便隱約察覺,君樓主要的回報,並非只是銀兩。”展勵既然能在凜南紮根,自然算是個聰明人。
“斗膽問一句,我若將你所要之物全數給你,凜南會如何?”前面的話說完,他腳下一停,看向椅上的兩個男人。
“你怕凜南受到牽連?”君湛然興味的抬眉。
“鷹嘯盟與霧樓,二位從夏國離開之事,包括凜南在內,其餘幾國也都已得到訊息。二位不去其他地方,卻來凜南,我當時便知道,還債的日子到了。”深深嘆了口氣,展勵忽然正色與他們相對。
“無論你們想做什麼,展某隻求保得凜南的百姓無恙。”說完,他一抱拳,目光懇切。
連展勵都知道君湛然此行的目的不簡單,南宮蒼敖又豈會不知,若要向夏國復仇,唯一的手段便是……
“展勵,你多慮了,我並未想要做什麼,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凜南的百姓自然也安全的很。”
淡淡回答,君湛然悠悠望著手中的茶盞,一臉平靜。
展勵眉頭深鎖,他知道這並非事實。
座上的另一人朗聲而笑,笑聲輕快,南宮蒼敖雙臂環抱,似乎覺得他這種想法頗為有趣,“你想到哪裡去了,無論是鷹嘯盟還是霧樓,你可曾聽過我們的人為禍百姓?展莊主,你只需歸還他借予你的東西,其他的一概不用擔心。”
勾著嘴角,他笑著說出的話,無端的令展勵脊背發寒,事實究竟如何,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至此,展勵已知道,此事沒有他插手的餘地,欠債還錢,理當如此,更何況他欠的是命,不由長嘆一聲,“我還是稱你一聲湛兄,展某的命是你給的,你要的只是我身外之物,展某哪有不還之理。”
已做了決定,他也不再猶豫掙扎,一掃先前躊躇猶疑之色,一招手,“來人!”
展勵是個拿得起放的下的人,到底也算是君湛然選上的,南宮蒼敖眸色一偏,君湛然正沉著臉,用力按著椅上的扶手。
知道他定是又痛了起來,南宮蒼敖徑直起身到他身後,一手貼在他的後背上,“去找條薄毯來。”
展勵以為是對他所說,才要轉頭吩咐,一條黑色人影已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盟主——”手中捧著一條輕薄的毯子,一身黑衣的夜梟恭敬的站在南宮蒼敖面前。
毯子被接了去,他將它覆在君湛然的膝上,前後不過幾個瞬息。看似氣派不小,固若金湯的展家莊,早有夜梟進來,還如入無人之境,展勵不由暗暗心驚。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