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雖在朝野,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的爪子是不是在其他地方異動?”
如果不是皇叔,那麼她就應該懷疑黎昱。
但,不可能!
所以阿九一直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這樣的逆事就應該由皇叔這個奸臣擔著。
黎昱在邊境六年,六年裡所有上表的奏摺都被皇叔一一攔下,不都是為了不讓黎昱接近她麼?
阿九失笑,搖搖頭,“愛卿都起來吧!”
“微臣讓陛下懷疑,微臣不敢!”
嚴儲清執著的不肯起來,阿九也再說什麼,只是擺擺手,讓同側的王甫陽出去了。然後就聽見小德子報著尹正的到來。
尹正一眼看著跪的恭敬的嚴儲清,然後舉著手中的奏摺朝著阿九行禮。
“陛下,這是回帝都後霍都災後上報的民情。”尹正上前遞給阿九,“陛下,不知嚴儲清所犯何事,被陛下罰跪?”
阿九看著霍都漸好的狀況,心裡也稍輕鬆些,“朕想,後宮政務繁忙,當立女官署,同期上朝,參與正事,畢竟朕登基至今都未曾說過不可立女官。”
阿九隻是忽的沒有話來堵口,又碰巧想到沈清和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其實也是她早些時候就預謀的事,怎奈最近事務繁忙,擱置了,現下說了,到時候再將沈清和拉進宮來。
阿九想,如果沈清和不同意……
阿九才不會管她同不同意呢!阿九已經查過了,她在帝都一無親二無戚的,直接拖進皇宮為她賣命,可不知要多悽慘有多悽慘,阿九是要拿下皇叔的人,一個沈清和又算什麼?
可是,阿九想錯了,她以為尹正接的話是十分反對,可尹正卻是覺得阿九的看法甚好。
“微臣也覺得甚好。”尹正看了一眼,驚訝的看著他的阿九和嚴儲清解釋道,“回稟陛下。百年前儀楠女帝當政時,也曾啟用過女官機制,朝中同是一派祥和,甚至更好,臣以為,女官有著不同於男官的想法,所以微臣以為此法甚好。”
不僅是阿九驚呆了,就連嚴儲清也驚呆了,他跪在地上斜眼看著尹正,他以為這就是阿九胡謅出來應付尹正的,沒想到尹正竟然還覺得甚好。
嚴儲清想了想也覺得對,尹正根正苗紅,祖輩都是帝都的文人,自小接受的學讀也必是更好的,可如今依著阿九的方向,他應當是持有抵死不同意的意見,於是就將戲演到底。
嚴儲清想罷一把叩首,義正言辭道,“臣以為不妥!女子為官實在有違綱理。望皇上三思!”
這下又輪到阿九驚呆了,她可是真心佩服這嚴儲清的演技,比彩湖船裡的戲子還要勝上三分,阿九不禁在桌下為嚴儲清豎起大拇指。
“嚴儲清,你平日裡可不是這麼迂腐的人,今日怎麼如此介意女官之事?”尹正開始在一旁數落起嚴儲清來,看的阿九和嚴儲清一愣一愣的。
“微臣就是認為不妥!”
“你為何認為不妥?”
看著相互勸著的二人,阿九咬住了牙才沒能笑出來,然後才擺擺手讓二人下去了。
不論如何,既然今日提起來要設女官之事,阿九也必然是要實行的,於是她準備在第二日朝堂之上宣讀此事,當然也順帶請來文祥祥問一問此事同黎老黎昱一事,只是沒拽來文祥祥,卻把皇叔拽了過來。
日暮的時候阿九送傅衍到城門口時,想要提及女官之事,但她沒敢在皇叔跟前直問,於是便看了看皇叔的臉色旁敲側擊起來。
“皇叔可記得學讀時太傅說過百年前哪位女帝的當政之事?”
傅衍點點頭,“陛下的名號不正是由此而來?”
“雖名號崇儀,卻不如儀楠女帝。”阿九嘆氣道。
“陛下是想說什麼呢?”傅衍頓下腳步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