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都像雜著人們口裡撥出的氣味。他簡直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經過展轉反轍，他們一等人才上了一部有點破爛，車廂散發著陣陣異味卻開往河源的大巴車。車裡已坐滿了一半以上座位的人，一上車，幾個女孩都禁不住捂住了鼻子。小生倒覺得沒什麼，這味道比他穿了兩個星期沒換的襪子的味道差遠了。

“買票了，買票了啊！沒買票的人請買票了啊。”一個破鴨公聲音的男人在車上叫了起來。腰裡圍著一個兜包，手裡拿著一疊車票，有點像售票員的模樣。

由於小生一等人是一排坐開的，那破鴨子聲音的男人走到他們的面前。小生問了票價是多少，那男人說是六十，小生也沒有和他討價還價，就遞給他三張一百圓的人民幣，這錢都是塹新的，是他從那十萬塊裡拿出來的，他身上原來帶的幾千塊錢除了買機票和路上吃飯什麼的，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他在機場出來的時候上了一趟廁所，在廁所裡把藏在揹包暗袋裡的十萬塊裡面又抽出了二千塊錢。

那男人從小生手裡接過了錢，然後仔細的檢視了一下，就把錢遞迴給小生說：“先生，你的錢是假的，請你換幾張。”

“啊，怎麼可能，我的錢怎麼會是假的。”小生拿起錢來認真檢查起來，果然是假的，連最基本的水印都不清晰，更沒有凹凸不平的肓人標識。小生只好從口袋裡又拿出三張，也沒仔細看又遞給了他。那男人又仔細看了起來。小生怕他做手腳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對不起，你的錢還是假的。”那男人又把那三張錢還給小生。

“不會吧，怎麼回事？”小生這下慌了，把口袋裡那一千多塊錢全掏出來看，然而張張都是真的，又把錢遞給沈雪看，沈雪好像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柳如焉拿過沈雪手裡的錢來看，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小生只好又拿出三張來交給那個男人。

這次有點奇怪，男人接過錢以後並沒有仔細檢視，而是直接找了零錢給他。小生也沒有細想太多，接過錢就坐了下來。卻看見前排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對他擠了擠眼，小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發問，那女人卻轉過去不再看他了。

車行了一段路，也沒有乘客再上車。車廂裡只能聽見外面的車來車往，喇叭鳴叫的聲音，坐在車上的乘客好像都各懷心事的沉默著，偶爾有人細聲的交談，卻是一句起兩句止。

“如焉，你不是有個手機嗎？給我玩一下好不，我想發幾條簡訊給我弟弟，我弟弟也有部手機的。”正在小生昏昏欲睡的時候，沈雪突然問柳如焉。柳如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機拿了出來，並教沈雪怎麼樣傳送簡訊息。

小生只覺得沈雪貪玩，不管何時何地都是那個樣子，然後就依靠著沈雪睡了起來。

大巴車沒有走高速公路，而是在國道上行使著，車速並不快。就這樣行使了大約一個小時，到了博羅縣的時候，大巴車後面突然出現了好幾輛警車。一輛車門上寫著110的警車一下超速切到了大巴車的前頭。那警用高音喇叭立即響了起來：“粵P451XX，停車，接受檢查。”

大巴車停了下來，前後的警車裡下來的警察一下子就衝上車來。

“請問哪一位是沈雪小姐？”一個帶頭的警察面對著乘客們問起來。

“我就是！”沈雪站了起來，小生這時也醒了過來，卻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看著這麼多警察，以為賴明輝又來搞事了。不禁緊張起來。

“是你報的案嗎？”那警察又問沈雪。

“是的。這個售票員利用手法，把我們手裡的真錢換成假錢。”沈雪指了指站在一邊有點慌張的破鴨公聲男人。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那個男人好像有點害怕起來。

“證據，好，我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