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束了;而新的國防和外交大戰略遭此重挫後也基本上“流產”了;而更嚴重的是;東都慘遭重創;各大勢力重新洗牌;未來中土政局必將迎來一個劇烈動盪的時期;改革必將陷入停滯甚至倒退;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聖主和中樞再遭重創後;自身權威降到了最低點;不要說駕馭朝堂上的各大勢力了;就連朝政都難以控制;而根基不穩的中央集權“大廈”必將因此而坍塌;門閥士族“粉墨登場”;在權力和財富的再分配盛宴上饕餮大餐。
江左人的利益與聖主的利益緊密相聯;聖主衰落了;江左人的既得利益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從來護兒和周法尚的立場來說;他們沒有選擇;只有竭盡全力支援聖主;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周法尚的對策與來護兒的決策截然相反。
周法尚對聖主和中樞抱有很大信心;他認為聖主和中樞既然敢在第一次東征大敗後;在政治上和軍事上都陷入極度不利的情況下;馬上發動第二次東征;必定考慮周詳;諸如軍事政變、大運河中斷等極端惡劣局勢肯定都在他們的考慮之中;肯定都擬製了應急之策並做好了周密部署;所以周法尚有理由相信;楊玄感會在最短時間內遭到毀滅性打擊;這場風暴會在最短時間內平息;而聖主依然會贏得二次東征的勝利。
周法尚堅持東征;堅持渡海;嚴守軍紀律法;這一態度雖然保守古板;不知變通;但軍紀就是如此;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如果統帥們都像政客一樣陰險狡詐;厚顏無恥;恣意妄為;那軍隊還能成為守護王國的“長城”嗎?
來護兒冷眼瞅著周法尚;一副無語的鬱悶表情。周法尚不是純粹的軍人;他戎馬幾十年;做過很多邊郡蠻荒之地的軍政長官;他的從政經驗甚至比來護兒還豐富;但正因為如此;他此刻的“古板”足以說明他對未來局勢的看法十分悲觀;關鍵時刻他只能以明哲保身、謹守本分來最大程度的保障自身利益。
來護兒找不到任何理由說服周法尚。李子雄是在他的“有意安排”下逃脫的;結果李子雄逃到黎陽造反了;將來追究責任的時候;不是來護兒一個人承擔責任;水師三位最高長官都有責任。現在來護兒又要違法;置東征於不顧;擅自率軍去東都平叛;這件事將來追究起來罪責就更大了;要砍腦袋的;所以周法尚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來護兒陪葬。
來護兒只能徵求崔君肅的意見;如果崔君肅也堅決反對;他就難做了;但他知道;崔君肅肯定不會反對;肯定會拿出一個三人都能接受的對策;原因無他;楊玄感殺死了遊元。
這件事充滿了玄妙;所有人都知道;楊玄感絕無可能殺死遊元;那麼誰殺死了遊元?肯定是楊玄感的對手。誰是楊玄感的對手?關隴人和山東人互相敵對;保守派和改革派互相敵對;所以從西京的立場出發;不論它的目的是摧毀東都還是重建皇統;它都需要楊玄感足夠強大;而讓楊玄感足夠然強大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山東人拉進“陷阱”;因此西京沒有理由殺死遊元。
接下來有可能殺死遊元的就是山東人;就是河北人;原因無他;楊玄感兵變是山東人打擊關隴人的一個最好機會;摧毀了楊玄感就能重創關隴集團;所以山東人為逃避對手的“陷阱”;無奈之下只有壯士斷臂;殺死遊元;同時拿一個豪門的人頭來警告所有山東貴族;與楊玄感劃清界限;並向他們發出明確訊號;向關隴人展開報復性反擊。
當然也不排除還有其他嫌疑人以殺死遊元來“坐山觀虎鬥”;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山東人已站在了聖主一邊;因此來護兒堅信;崔君肅和清河崔氏的立場肯定是平叛。
目前河北唯一有能力平叛的軍隊就是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但崔弘升實力不夠;並不是他沒有實力攻陷黎陽;重新打通大運河;而是齊王加入到了這場風暴中。不論齊王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