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猛然直視著瑞晗的目光,冷笑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得局?好狠毒的心計!!為何要陷害我們?”
瑞希聽聞,疑惑地看著瑞晗,她心中不相信,瑞晗是在陷害韓韻和吳總管,可是事情好像真的都在瑞晗的掌握之中。
瑞晗並不迴避吳言的目光,似笑非笑道:“陷害?吳總管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只不過是將事實的真相揭開而已,有什麼話你最好還是到爹的面前去說。不過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要妄圖去保護誰,沒有人會領情的!!”
片刻的功夫,吳言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權衡什麼,忽然他睜開了雙眼,嘆道:“既然如此,只有老爺能洗清我的冤屈。”
“冤屈?”瑞晗冷哼著,也不去管吳言,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瑞希攔下。
“二姐,這事真的要鬧到爹那裡去嗎?”瑞希像是在求情,雖然她對吳言心中也頗多怨言,但事情畢竟牽扯到了韓韻,瑞希可以不管吳言的生死,但不可以不管自己親孃,若是事情真如眼前所見這般,韓韻一定會被趕回孃家的。
“希兒。”瑞晗拉住瑞希的手,輕聲喚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顧慮,今天我們撞破了事情,我們放他一馬,他會放過我們嗎?再說,他所做之事到底有沒有違背了聖訓,還是讓爹去斷定吧。”
馬致遠所居乃是攬月齋,與其他人居住的地方不同。攬月齋的房間裡擺放著數不盡的花草,有盆小如拳的、也有長的直衝房梁的。奇怪的是,每一株花草上,都繫著一張小小的書箋。
雖然開了窗,室內的光線依然被植物阻擋而有些黯淡。室內到處浮動著奇異的暗香,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盆花草散發出來,瑞晗三人走進房間後就異常安靜,只有坐在馬致遠右手的韓韻神色極度緊張。
“怎麼回事?”馬致遠緊盯著站在面前的三人,一邊低聲問道。
三人誰都不願先回答,似乎坐在三人面前的不是馬致遠,而是定奪他們生死輪迴的判官。
“是打算一直這樣站著嗎?”馬致遠端起茶盞,輕吹一口氣,碧綠的茶葉在溫水中慢慢舒展,美麗不可方物,“我很奇怪,你們三個是如何一起來的?”
“爹!!”到底是瑞希少了些沉著,先開口說道,“今天我們去孃的房間,發現……”瑞希望了一眼坐在右手的韓韻,猶豫不決,咬了咬牙,她堅定地說道:“發現馬總管從孃的廂房裡走了出來!”
“哦?”馬致遠揚了揚眉毛,將目光轉向吳言,微笑著說道:“我想吳管家一定是有事情才去的吧?”
吳言聽聞此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哭喊:“老爺,英明!!奴才正是有事情才去打擾夫人,可是卻被二小姐說成奴才再和夫人偷情!奴才是冤枉的!!你要為我做主!!”他停了片刻,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老爺!!二小姐一直對奴才懷恨在心,想要將奴才趕出馬家才會如此誣陷!!”
“這樣呀……”馬致遠也不抬頭,將茶盞放好,淡淡地道,“吳總管,你到馬家也有快十個年頭了吧?你可是我一點點提拔起來,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你覺得我分不清嗎?阿壽,進來!!”
馬致遠微眯雙眼,左手五指輕輕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著,一直立在門外的阿壽疾步走了進來,低頭不語。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死寂。儘管外面陽光明媚,攬月齋大廳的明亮卻絲毫未增,反讓人覺得越來越是昏暗“阿壽,說說你剛剛去夫人那裡,都看見什麼啦?”馬致遠忽然問道“老爺!!!”眼見事態不妙,韓韻就要插嘴,卻被馬致遠制止。韓韻用眼睛瞥了一眼瑞晗,見她沒有將低垂著頭,看了一眼阿壽,眼神中的懇求,哪怕是路過的陌生人,都能看的出來,可惜阿壽去只當做沒看見。
“回老爺的話,我看見夫人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