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的眼睛。
陸廷本來就擁有一切了。
而自己擁有的不過是對他的喜歡而已。
討厭陸廷的眼睛。
為了不讓自己變得愚蠢。
因為愚蠢的人太可憐了。
那個坐在操場邊上吹風觀望人家的熱鬧的嚴墨太可憐了。
不過那不是他。
在對方的遊刃有餘面前,嚴墨的自尊膨脹撐大得像是一個巨型龐然大物的肥皂泡那樣肥美碩大。
讓人嘆為觀止的巨無霸肥皂泡。
陸廷也看見了,他並沒有選擇戳破,即使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繞著肥皂泡轉起圈來,喊躲在肥皂泡裡的嚴墨出來玩。
要是一開始就能做到不犯困的話,也就不必做到後面那些了。
這是代價。
此時的教室裡。
老八正在泡一杯咖啡慰勞自己。他嘆氣道:「好累啊。為什麼還沒到週末。」
沒人理他,於是老八對著不理他的陸廷的耳朵:「我說好累啊。」
愛答不理的陸廷:「別累。」
「好想睡啊。」
「別想。」
老八坐正了,悠悠啜飲一口速溶咖啡。
現在課上就困成這狗樣,夏天來了該怎麼辦啊?
很多時候人毫無預兆地忽然從口中說出一句金言玉句,當下的自己是完全沒有察覺的。
比如下一秒的老八。
「說得簡單。」哲學家老八:「你知道嗎?睡意這種東西啊,每次上課的時候都是等我睜開眼了才發現,我剛才居然睡著了。」
陸廷一頓,轉頭看他:「你偶爾也會說出有點哲理的話啊。」
老八聽完很高興:「是嗎?剛才的話很有哲理嗎?」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