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背著書包離開。
嚴妍已經先行一步,跟她的小姐妹一起吃飯去了。現在就剩下準備回教室的嚴墨一個人。
空曠昏暗的走廊裡迴響起他離開的腳步聲。
剛才跟嚴妍聊了一下,讓嚴墨不由想起來了一件事。
關於陸廷,其實嚴墨有一個秘密。
那是一段嚴墨不為人知的過去。他從未在嚴妍面前提起過的、以後也絕不會讓它見到天日的過去。
而如果記憶有刪除鍵的話,嚴墨必然會把腦海里的這段玩意一鍵刪除徹底粉碎永久拉黑此生不復相見。
但今天跟嚴妍聊起,也就忽然想起來了。
其實在校運會那一天,嚴墨跟嚴妍那邊交代的版本是陸廷借給他們小推車後就離開了,但真實情況是故事並沒有到此為止。
嚴墨的故事沒有全部講完。
那是在他少不更事,剛喜歡上陸廷沒多久的時期。
這一天的操場上艷陽高照,加油歡呼聲鼎沸。跟嚴墨一起搬完水的女生一轉頭,嚴墨身影不見了。
「咦,嚴墨人呢?」她問其他人。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
「剛開的一箱水怎麼就少了一瓶?誰拿了?」
「沒事沒事,你們拿啊,我們才剛搬了新的過來。」
嚴墨在班裡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但送一瓶水這種事他還是忍不住的。
十七歲的少年大概都不太能忍耐,想對喜歡的人好。
是的,當時的嚴墨還沒學會偷看這一技能。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嚴墨。
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追逐喜愛的人大概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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