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聰是您家的四公子,姜姑娘的三個問題,有兩個還請解答。就是他今年貴庚多少?”
“聰兒今年只有十六歲,還是個孩子。”謝理低著頭小聲回到。
“他在書院對姜溫罵的那些話是從何處聽來的?”京主簿大人繼續問道。
“大人,阿暖與阿溫都是我的後輩。若論輩分,這兩個孩子是應該喊我一聲二舅的。”他只低著頭自說自話般的叨叨著:“阿暖自小就有瘋癲痴傻的毛病,這個我一直是知道的。所以我家聰兒說這些也不算是罵人吧?最多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言辭過激罷了。”
京主簿手指輕敲著公案,皺著眉盯著低頭說話的謝理沒有說話,看不出他對此有何感想。
“十六歲還是個孩子?那我家阿溫今年不過五歲的年齡,跟這個孩子一‘比’大家就一目瞭然了吧?”姜暖環視了一下大廳上所有的人,最後也把視線投在了那個看似木訥的謝理身上冷聲說道:“這位謝孔目口口聲聲說是我家的親戚,說我自小就有瘋癲痴傻的毛病,小女子請問您是從何處得來這個結論的?即便是親戚們疏遠走動的少,那家父家母去世這般天大的事為何也不見您這為‘二舅’登門拜祭呢?請大人您給評評理,誰家的親戚會做的如此狠絕連自己的嫡親妹妹妹夫去世都不露面?如今我就站在這裡,大家看我可像是有病的?”
“恕我直言,您到底是何時見過我姐弟的?”姜暖說話語速不快,聲音還帶著小女子的柔軟,但一個個問題拋了出來,卻都是如刀鋒般鋒利的,讓謝理沒法回答!
那一直站在逆光裡的身影彷彿更加的佝僂了,即便是低著頭他也能感到這屋裡四處射向他的目光都如針一般……
“嗯,姜姑娘說的這些本官也會記錄在案。但姜姑娘你也承認是令弟用硯臺砸傷了謝希聰這個事實吧?”京主簿大人示意坐在右手邊上的師爺把姜暖的話都記錄下來,然後在接著問道。
“承認。我家阿溫都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逼成要去動手,可見他當時都被欺負成了什麼樣子。”
“既如此,謝孔目,就把你家的要求在這裡與姜姑娘說清吧。”說完,他目光沉沉地望向姜暖說道:“姜姑娘你要聽仔細了,想好了再作答!”
“是。”姜暖躬身應了,此刻堂上大人的話中已有很明顯的提點意味,她心中明白,自然不敢大意半分。
“其實,拙荊的意思是說畢竟是親戚,哪怕出了這等事情,阿暖也還是我們的小輩。如今,她姐弟又失了父母的依仗,不如就兩家和一家,讓她嫁給聰兒也就是了,正是兩好合一好呢!”一番話自他的口中說出,沒有一點磕巴的地方,可見是在心裡琢磨了多久吧!
“這……”京主簿大人都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一聲這個姓謝的不是東西了!心道,你那個兒子才真是個缺心少肺的貨色,如今提了這個要求出來,可不就是看著人家姐弟好欺負,要坑人家一輩子麼!
“呵呵!”姜暖不怒反笑,她想到了這些所謂親戚的無恥,但也沒有料到他們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這還真就超出她能接受的底線了。於是她衝著堂上的京主簿大人施了一禮,揚聲問道:“大人,不知能否容小女子與這位謝孔目和他的夫人私下商談幾句?”
“可。”堂上的大人立馬痛快準了。
姜暖示意阿溫留在堂上而她自己則提步走了出去,才一邁出門口就看到了一臉嚴肅正在側耳傾聽的‘瀉立停’,不禁‘哧’地一笑,眼中滿是嘲弄地望著她。
“這也是看在你是謝家人的份上,我們不想為難你。以後就守著我家聰兒老實過日子吧,不過我話可要說明白,是你兄弟犯了事你來抵罪的,你姜家的宅子是一定要作為你的嫁妝陪嫁的!”‘謝夫人’仰著頭說道。但不知為什麼,她在面對這個身材嬌小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