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些時日,你就告訴她,這個宅子本王已經買了,你做不得主,讓她來求本王!”
想到那個把自己‘耍’了一把的女子低著頭眼淚汪汪地來求自己岑相思就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他甚至有點期待明天這個畫面早點出現了。
“她們已經搬走了,就在剛才。”說這話的時候謝理覺得自己的腿都在哆嗦了。
別人只知道逍遙王風流囂張,而他卻是知道這個生的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俊美男子是多麼的心狠手辣喜怒無常!
與他一起供職在翰林院的一個典簿在一次酒後說過,當今天下任何一個女子的美貌都不及逍遙王容顏之萬一,當今天下任何一個男子的風采都不及逍遙王姿態之萬一。我若能與之共飲同眠死而無憾矣……
後來這位典簿因為醉酒從樓梯上滾落自己把舌頭咬斷一截,好懸丟了性命,最後辭了官回了原籍不知所蹤。
但謝理卻知道這樣的說法是假的,因為那日酒後他並未直接離去,而是先到了茅廁小解,他清楚地聽到有人一聲驚呼後從樓梯滾落的響動,還有這個如今他只要一聽到就哆嗦的緋糜聲音:“讓他自己把舌頭吃了……”
“搬走了?沒有哭沒有鬧沒有求你?”車廂裡傳出‘啪’地一聲脆響,似是什東西被扔在了案幾之上。
“……都沒有。”謝理只想往牆邊再靠靠,離這冒著寒氣的車子遠些。
“她也沒對你說什麼?”停了半晌岑相思才又拿起那隻被他扔在几上的木盒繼續問道。
“阿暖就說‘祖父,爹,娘!您們就先留在這裡吧,等我和阿溫找到安穩的住所再來接你們……’”這句話謝理是捏著嗓子學著姜暖的口氣與聲音說出的,聽在人耳中說不出的怪異,引得街上路過的行人不禁側目。
“呵呵……”岑相思笑了,他這是發自內心的笑,“不錯不錯,果然有意思啊!臨走都要裝神弄鬼的嚇唬人。有趣……”
馬車緩緩地啟動,不一刻便裹在人群中失了蹤影。而弓著身子靠在牆邊的謝理已是冷汗侵溼了棉袍,他心裡依舊七上八下地忐忑著,實在是猜不透這位逍遙王的心思。總之有一件事他還是明白的,自己還是躲得遠遠地最好……
到達尚武莊的時候才過了午膳的時辰。遠遠地就看見官道邊上站著兩個人。“是那個青水哥哥。”阿溫說道。
從馬車上才一跳下,青水已經迎了過來:“大小姐小公子,我娘讓我和大哥在這等著幫您搬東西。咱入莊的道兒窄,馬車走不了。”
青水的身邊站著一個身量比他還要高上一些的青年,只是身材騙瘦些。生的白白淨淨的一副好相貌,他走近馬車衝著姜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也不多話,掃了一眼車上的東西,挑了一個最大的包袱先挎在肩上,又一手拎了一個包袱轉身朝小道上走去:“東西不多,剩下的你都拿上。”他與擦身而過的青水說道。
“你們哥倆長得真像,他是青山吧。”姜暖付了車錢,把阿溫懷中的好漢先接了過來放在地上,然後又把阿溫抱起放到了地上。
東西確實不多。加上昨天大多數已經被青水先運了回來,所以車上只有五個包袱。
“我沒我哥生的俊。個子也沒他高。莊子上的人都說我哥生的好。”青水提了包袱走在前面,與姜暖搭著話。畢竟昨天見過面,不那麼生分了。
“都不差,陳嬸子好福氣。”打發了馭夫又道了謝,姜暖拉著阿溫跟在他們的後面笑著說道。
因為是同齡人,所以她說話就隨意了些。沒有這個時代的女子見了陌生男子的扭捏。倒是走在前面的青山莫名其妙的紅了臉。暗道:難道皇城裡出來的女子都是這般談吐?比男子還大方,不知道認生?
還沒進莊子,站在家門口一直張望的青山娘已是迎了過來,她拉著阿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