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啥也沒剩,青山娘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們在家都嘀咕一天了,您可還有心情說笑……”
“咱東家可會做生意了!”趕車的把式是姬老頭的小舅子,姓張,人很穩重。看著尚武莊的幾家子人都聚在這裡等著,也明白大家都在替東家擔著心,都知道要是這蛋糕的生意砸了,沒準兒自己家的日子也會跟著砸了。所以他便把今天看見的和大夥兒說了幾句:“東家賣點心可是不像別家那麼吆喝的。她是拿了點心給走過路過的人嚐嚐。你們說誰白吃了人家的東西好意思不掏錢買些?所以咱鋪子裡的生意就沒斷過,我看東家一個人都要忙不過來了!”
“我們在家也想呢,咱東家要是面子薄可是咋做生意,讓把式一說就明白了。那是咱的蛋糕味道好,要不人家吃了不對味也是不會掏錢買的!”青山娘得意的說道。
“好了,快讓把式叔回家吧,明天還有的忙。”姜暖走出人群,對著車把式說道:“給您也留了幾塊,就在後面車裡包著,帶回家給嬸子嚐嚐。”
“誒!那就謝謝東家了!”車把式笑著應了,吆喝著趕著騾車往跑馬鎮方向走去:“明兒我早點來,今天咱們到品香樓的時候看著他們都忙活上了……”
一天一百文錢的收入,姜暖中午還管他一頓飯,這活兒哪找去?強過那些天天等在跑馬鎮上等活的把式好多。所以他很知足,打心裡盼著東家的生意能夠做長久。那樣他的日子也會好過多了……
手上一輕,姜暖發現托盤已經被青山接了去,
“陳叔,葛叔,您也跟著來了。”姜暖先是對著青山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與立在‘包圍圈’外圍的青山爹和葛老實打著招呼。
“哎呀,你那兩個嬸子從吃過飯就開始吵吵,嘀咕的我們心煩,半個時辰不到她們兩個到這道上兩次……”青山爹無奈地看了圍過來的幾個女人一眼才說道:“怕她們幾個女人在外面不安全,這不,我們就都出來了。”
“咱都回家吧。”姜暖對著身後招呼一聲,幾步追上已經走上小路的青山爹說道:“陳叔,我想再買兩個院子,屋子不計好壞,院子大便宜就行。”
“啥?”青山爹停下了腳步,後面跟著的人也大多聽見了姜暖說的話,所以也都停了下來,不寬的小道馬上就給堵得嚴嚴實實。
“咱回去說。別站著了。”姜暖說著就朝青山家的院子走去:“香蓮,帶著她們幾個還有阿溫先回家,看看家裡有啥吃的,給我熱熱去。”買院子的事兒和這些人無關,所以姜暖把她們先打發回去了。
“誒。”香蓮應了,緊走幾步接過青山手裡的托盤招呼著阿溫與石榴和秀兒先回了姜暖的院子。
因為自己自打來了尚武莊幾乎就與青山一家以及葛老實夫婦綁在了一起,所以姜暖很自然的把他們都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有了事也只與他們幾個商量。
尚武莊那些破落的院子並不值錢,而且因為好久沒人住著,有的土坯屋子已經搖搖欲拽眼瞅著沒個幾年就能塌了。所以姜暖並不是要和大家商量價格上的事兒,而是她需要青山爹再出個頭,幫著說說當個牽線人。
“這一天站的我腿都是木頭的了……”進了院子,青山娘進了屋子去點燈,而姜暖則一屁股就坐在了擺在院子中的一把椅子上,然後在大家一片詫異的眼神裡把兩條腿架在可對面的椅子上,“真舒服……”
只是她這舒服還沒有屁大會功夫,就又灰溜溜地把腿老老實實地放在了地上,望著四周那幾個歲數都可以給自己當爹孃的幾個人臊不搭眼地說道:“太熟了……忘形了……”
好在她平日也是時不時地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來,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您那院子不是才拾到好,咋還賣?咱小公子不是還小,分家過日子也太早了。”青山娘把油燈放到了院子裡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