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驚恐的望著那被鮮血染紅的一塊塊布巾和血水盆,他哆嗦了……
要不,我下輩子也還是做男人吧,現在看來畢月烏和竇崖也不錯……
遠處的木棉樹下,畢月卿的臉色與他的衣衫一樣,一片雪白……
天大亮的時候,房間裡傳出一聲高亢的嬰兒啼哭聲。
“生了啊!”穩婆先是一手鮮血地撩開簾子對著外面喊道:“恭喜了!是個大胖小子,七斤七兩重呢!母子平安……”
與岑相思並排坐在臺階上的畢月卿才站起了身子,就聽見身邊的那人哽咽了一聲:“這孩子太皮了,子孫婆婆是捉了多久啊……”
不大會兒功夫,屋裡收拾利落,穩婆給新出生的嬰兒洗了澡,用一個小襁褓包了,一個人撩著簾子,一個人滿臉帶笑地走了出來:“小公子啊,去拜拜爹爹去……”
岑相思看見簾子挑開,竟直接擠了進去,“暖暖,你怎麼樣?”
居然是對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自己的長子視而不見,看也不看。姜暖說的沒錯,他並沒有多喜歡孩子,他只是愛姜暖而已。
穩婆抱著孩子站在臺階上一陣迷茫,這孩子是不是還得抱回去啊?好像那個紅衣公子才是這個孩子的爹吧?
“我來抱!”畢月卿幾乎是顫抖著伸出了雙手,從不知所措的穩婆手中接過了孩子。
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臉貼在手中那個哼哼唧唧的小嬰兒臉上,兩行清淚奪目而出:“兒子!”他極輕極輕地叫道……
聞訊而來的畢月烏與竇崖走近別院的時候,正看見畢月卿抱著新出生的嬰兒在傻笑,而四周站著的僕婦穩婆俱都是是一臉的茫然……
……
一個月後,姜暖再次坐上了白黎駕駛的馬車,這一次她是和岑相思一起帶著他們的長子回大梁。
正如她說的,岑相思目前的身份不宜太久離開都城。所以才出了月子,她就不管不顧地張羅了要回去。
低調來,低調去。
岑相思的行蹤更是不能暴露的。他們匆匆和畢月烏等人辭了行,便輕裝簡行,在一種護衛的護送下,上了官道。
這次離別姜暖別沒有多少傷感。岑相思已經把他們大婚的日子定在了臘月。到時候畢月烏他們作為國賓是要被受邀邀請來觀禮的。
她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再好好謝謝這些給了她諸多幫助的朋友們。
寶寶一直沒有取名字。姜暖也不急,反正這麼費腦筋的事有岑相思那個當爹的去想,她才不操這份心呢。只叫這個小東西‘七七’,因為他生下來七斤七兩重。
在渡口與送了他們一路的畢月烏等人又依依不捨的告了一次別,他們就要上船了……
江的那邊是家,而這邊是她的朋友們。姜暖的鼻子酸酸的:“都回去吧,記得臘月的時候來觀禮哦,千萬別帶太多的禮物……”
“……”岸邊的只剩了畢月烏和畢月卿,對著這麼‘實在’的姜暖招著手,哭笑不得。
畢月卿一直朝著渡船的方向默默地看著,過了很久他才輕聲說道:“是不是走了?”
“才走,擺渡才划走。”畢月烏聲音愉快的說道。
“?”畢月卿從他的聲音裡聽出有異,不禁不解的看著他。
“走!”畢月烏拉著畢月烏急匆匆地就往自己的馬車上走去。“有人等著你呢!”
簾子撩開,畢月卿狐疑地站在車下,先用鼻子聞了一下:“上卿大人?”
“快上來!”竇崖表情緊張地往外看了一眼伸手就把車下的畢月卿拽了上來。
隨後畢月烏也跳上了馬車:“回芮都!快!”
“你們這是?”畢月卿小心地問道。
“陛下逼著我把七七給偷出來了!”竇崖幾乎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