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依然十分氣派。
禮堂的門口擺放著幾株臘梅,花瓣晶瑩剔透,暗香浮動。
路紅衛與路重慶迎面走過。
諶文彬想上前打招呼,那兩個人卻在低聲說著什麼,沒看到他。
路重慶的依然是那副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厭煩表情,而此時的路紅衛絕不是剛才那樣謙遜有禮,文質彬彬的模樣,他表情陰冷,眼神犀利冷峻,薄薄的唇角上掛著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不管,我不認那個女人,我就是要讓他們難堪。。。。。。”
諶曉玉的耳邊隱約傳來路重慶憤怒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這樣做,氣得是首長,給別人稱了心。”
聽到這樣的對話,諶曉玉明白這是路重慶的家事,既然在此生此世她想避開這個人,也就沒有心思聽下去,於是拖著父親的手臂,加快了步伐。
剛走幾步,沒有想到路紅衛卻向他們走過來,和氣禮貌地說,”諶叔叔,明天是重慶的生日,我們想請您女兒和幾個同學一起參加他的生日聚會。您看可以嗎?”
見到諶文彬眼裡驚訝的神情,他上前一步,湊近了低聲解釋:“重慶正處於青春逆反期,我們大人的話,他未必聽得進去,您的女兒那麼優秀,我們希望她能幫助重慶。”
諶文彬一貫遵循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處世方針,眼見著路紅衛氣度不凡,早已知道對方不是一般人,又見對方態度誠懇,連忙應允了。
“可以,可以。”說完又感嘆,“想不到你這做哥哥的,對弟弟這樣上心,難得啊。”
“沒辦法,我父親工作太忙,沒時間管他,只好我多管一點。”路紅衛說,看著不遠處路重慶的身影,眼神掠過一絲寵溺。
諶文彬暗暗點了點頭。
真的是長兄如父啊。
他自己也是長兄,父親又是個不管事的,自然是懂得其中的為難之處,不禁對這個年輕人又多了幾分讚賞之意。
“爸——”諶曉玉輕輕跺了跺腳,在一旁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巴,低聲嘀咕道:“我明天要去奶奶家。”
“曉玉同學有事啊?”路紅衛低頭看著她,唇角掛著笑意,眼裡多了幾分玩味。
“沒事,沒事,可以安排的。”諶文彬應道,暗地裡拍了拍曉玉的手臂示意。
路紅衛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他交代了時間、地點之後,便轉身離去。
等他走出了不少距離,諶文彬看著諶曉玉的臉色,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他的女兒說,“曉玉,你不能對人家這樣的態度,同學一場,要好好相處,等你大了就知道了,小時候同學之間的友誼是人的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其實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諶曉玉現在學習是不讓人操心了,可是人卻變了,以前嘻嘻哈哈得樂呵勁兒沒了,回到家,除了學習,就是一個人在放房間鼓搗她的郵票,還有那些舊貨市場買的小玩意兒。
兩年之見,沒見過她帶過一個同學來家裡玩,除了劉璐璐,也沒聽過她說起過學校裡的事情,別的孩子嘰嘰喳喳,喋喋不休,會抱怨學校,抱怨老師,而她卻是什麼也不說。
即使那天,晚上回來臉上有個紅色巴掌印也不說,問她,只說自己解決了。再問,就躲到自己小屋關上門,做功課,寫作業。
這樣的孩子,乖巧聽話得令人擔心。
諶文彬又給她講了一番大道理,從同學之間的友情,說到長大之後的要如何為人處世。
諶曉玉聽著聽著皺著眉心,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她不知道父親的天真呢,還是他的世故。
她打斷了諶文彬的教誨,指了指不遠處的路家兄弟,“爸爸,你不知道吧,那路家兄弟的父親是誰?”說完她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