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的訊息那裡敢回大梁向安老爺子覆命,心懷愧疚無路可去的他只好在外躲了幾個月,只得趙閒奇蹟般的歸來,才如釋重負的回到大梁,追了上來。
趙閒聽聞此事,不禁莞爾一笑:“這小子,他沒什麼大過,我又不會責怪他的意思。我若真死了他豈不是要在外面躲一輩子子。”
“他沒保護好少爺,本來就該責罰的。”紫月憤憤的哼了一聲:“少爺出去征戰落下一身傷疤,他倒好,不禁安然無恙,還胖了一大圈,現在估計連安府的門都進不來了,大小姐真在訓斥他了。”
搞了半天,四德這傢伙是讓我來向碧柔求情來著。趙閒這才恍然,他沒少爺架子,安大小姐可不一樣。她自幼在國公府這種軍閥世家長大,對於下屬的忠誠可靠要求非常嚴格,平時溫柔的她,嚴肅起來下人們可都要嚇的抖上幾抖,否則安夫人也不會將這麼大的家業交個她搭理了。
“去和大小姐說一聲,錯不在四德,活著回來就好,讓她不要再計較了。”趙閒輕輕擺手,紫月忙起身跑了出去。
孤桌獨飲,終究寂寞。
好在不出片刻,安大小姐便冷著臉的進入了屋裡。她身著淡綠色春衫,幾隻步搖斜插在髮髻之間,隨著走到有韻律顫動,婉約氣質盡數散發出來。
尚未近身,變覺暗香撲鼻,趙閒神色微喜:“碧柔,你怎麼來了?”
安碧柔走到桌前,輕輕拍了一下桌面,嬌哼道:“你還替四德說情,老太爺把你的安慰盡數交到他的手上,結果你差點戰死沙場他卻安然無恙,若不好好責罰,那些親衛在遇到這種情況,豈不都丟下你臨陣脫逃了。”
安大小姐語言不善,可其中關心不言而喻。趙閒嘻嘻笑著上前拉住她的小手:“不要生氣,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情況了。大梁北齊合二為一,以後也不用打仗,我們好好的過自己的小日子,打仗送死什麼的見鬼去吧!”
小手兒陷入他火熱的手掌,安碧柔臉色頓時紅了幾分,本來心中百般訓斥的話語,也都被他溫柔的動作驅散了。
手上縮了縮,卻沒有抽回來,便仍有那惡人握在了手裡,她不冷不熱的道:“你啊你!跟怡君一樣性子衝動做事不踏實,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遇到危險。過些日子你便要啟程去北齊,那裡可不比大梁,沒有安家為你撐腰,稍不留神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的……”
“我自然知曉。”趙閒輕輕嘆了一聲:“到時候你就不要去了,隨著蕭姐姐帶著葉莎去江南,待所有事情都辦完之後,我會去找你們的。”
“這…不太好吧。”大小姐眼中頓時露出不捨之色:“幾個月不見,我好想孃親和怡君,到現在我也想不通,她們為什麼突然去了北齊,也不帶上我,能跟著你去看看,我自然要去的。”
花語她們都沒救出來,趙閒那裡敢在帶人去北齊,他搖頭無聲一嘆,想要解釋,卻找不出藉口了。
大小姐瞧見他這般神色,心中頓時起了疑心,凝望著趙閒道:“趙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瞧見她帶著焦急的目光。趙閒終究不忍再找那些蹩腳的藉口欺騙,只能黯然道:“她們是被北齊秘衛扣在了北齊,與之一道的還有花語她們,連她們的安慰我都沒有完全的把握,怎麼敢再把你帶到北齊。”
“什麼?!”安大小姐渾身一震,旋即勃然大怒:“北齊竟然以她們脅迫你?怪不得你順順利利覆滅大梁又不敢自立為帝,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傻,原來是擔心她們的安危,不得已而為之。”
“什麼自立為帝,我從未考慮過。”趙閒苦笑一聲:“榮華富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皆為過眼雲煙。只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真的。有些事情我心中不想,但不得不做,如果不是北齊秘衛,我寧可安安靜靜呆在常州過小日子。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