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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年逾花甲,身著白色文袍,二目炯炯有神,帶著皺紋的臉龐因為酒液帶上幾絲酡紅。
另一位四五十歲,下巴上鬍鬚甚是漂亮,身材較為精瘦,正給對面的老者斟酒,同時道:“據學生所述,那個趙大錘文采極好,和凌仙、柳飛月二人相識,若我猜到沒錯,恐怕就是和安家來往密切的那個趙閒。”
“咔!”外面傳來一陣輕響,似乎是樹枝被碰斷的聲音。
說話之人立即警覺,抬頭瞟了幾眼,而花甲老人卻隨意搖搖頭道:“無妨,老夫府中無人進的來,清遠你莫要太疑神疑鬼了。”
這個清遠,自然就是國子監祭酒林清遠了,上次柳知府送的信,便是交在他的手上。
他想想覺得也是,忙捋須笑了笑道:“是我多疑了,上次派人去刺殺趙閒……”
“咔!”又是一聲輕響。
這次花甲老者也疑惑抬頭,正想喚護衛進來,卻聽到‘咯咯’幾聲鳥叫,還有噼裡啪啦飛走的聲音。
原來是隻麻雀,二人方才鬆口氣。
捻起一粒花生扔進嘴裡,林清遠捋著鬍子繼續道:“結果派去的兩人皆失敗了,緊接著那小子便無緣無故立了大功,寧墨沒有了下手的機會,此次陛下召他如京,賞賜提拔定然少不了,我們該如何應對?”
花甲老者抿了一口酒,略微思索了下,沉聲道:“據常州知府柳文承的信來看,安家想要保住這個趙閒,柳文承懷疑此人就是十幾年前安家失蹤的那個嬰兒,可老夫卻不這麼覺得,若真是那個嬰兒,安家早就大張旗鼓把他帶回來了,豈會偷偷摸摸的耽擱這麼久。”
略微頓了一頓,花甲老者繼續道:“以老夫來看,此人定是安家尋找的一個傀儡,準備冒名頂替繼承安家的軍權,本來我還準備直接除掉了事,可現在才發現這個小子有幾分真本事,不是個傀儡這麼簡單,金陵城外一戰寧墨親眼所見,做不了假。”
林清遠點了點頭,蹙眉道:“此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可惜和安家走的太近,那我們該如何?殺還是…”
“有本事的人自然就有他的想法,不可能安安穩穩當別人的傀儡。”花甲老人輕輕一笑:“我輔國堂立世之本,便是輔助朝政、顧國安邦,豈能把這大好人才白白斷送,那趙閒以前無聲無息,恐怕是最近才與安家搭上關係,相互間還不太信任,讓他迷途知返為我所用,還來得及。”
林清遠思慮一番,便眼前一亮道:“您老的意思,是將計就計暗中拉攏趙閒,讓後任由安家把他推上鎮國公的位子,到時候安家便成為了我輔國堂的一部分?”
花甲老者含笑輕輕點頭。
“可是…”林清遠臉上有些為難的道:“要把趙閒牢牢綁在我們的陣營中可不簡單,我們能給的錢財權勢安家都能給,該如何才能讓他入輔國堂?”
花甲老者自顧自斟滿一杯酒,輕道:“當世英雄豪傑,所喜無非權色二字,既然官位上無法給予,那就送他美人,此子年方十七未及弱冠,心智尚未成熟極易沉迷與酒色,此計定然可以收服他。”
林清遠點了點頭,覺得有理,可有愁眉道:“輔國堂中信得過的女子,只有幾位女性大儒,年齡都六七十歲,不知趙閒他…”
“噗!咳咳…”花甲老者被噎了一下,搖頭輕笑不已:“清遠啊,輔國堂中沒有,便去各家夫子的家中尋覓看有沒有聰慧又待字閨中的女兒,尋個女子還不簡單。”
這倒也是,林清遠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人,含笑道:“大人,聽說令千金近日回到了京都,以貴千金的容貌與學識,嫁給趙閒…”
“咔!”外面又是一聲輕響。
“不行不行!”花甲老者立刻肉疼,拉攏個人那能把自己的女兒搭進去,他忙擺手道:“上次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