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傳來,趙閒回頭一看,竟是一位身穿脆裙的清麗少女,此女臉上帶著點點笑意,模樣生得相當俏麗,一張粉光緻緻、光潔嫵媚的臉蛋兒,如月彎眉近雙眉處淡一些,後邊卻又黑又濃,一雙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膩如玉脂的鼻子,紅潤的櫻桃小口,只是有些羸弱,弱柳扶風來形容應該很合適。
趙閒眼前一亮,這個美女還真是誘人,眉眼五官,瑤鼻櫻唇,簡直無一處不清純,看她的年紀也就十五六歲,就已是個美人胚子,這要是再大一些那還得了?而且‘幾縷相思無處寄,一片冰心為誰開’帶有求偶的意思,這女子莫不是被爺的才華迷住了?
趙閒順手把梅花遞給這位美人,彬彬有禮的道:“姑娘過獎,趙某拙作,怎能與姑娘的點睛之筆並論,在下趙閒,字得住,常州人士,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年方几何?仙鄉何處?可謂婚配?”
那女子‘格格’掩口一笑,害羞的接過梅花,微微行了一禮,輕聲細語道:“小女子沈雨,年方十六,家住京都,尚未婚配。”
這妞兒有點意思啊!趙閒一陣意外,本來只是逗逗她,沒想到她還真老老實實回答。不過趙閒臉色很快就僵了下來,姓沈?家住京都?聲音還這麼耳熟,難道是沈凌山的女兒?趙閒更加意外的瞟了沈雨幾眼,驚訝道:“上次只聞姑娘的聲音,便覺猶如天籟,如今一見,當真是仙女下凡,那個……你爹在不?”
沈雨見趙閒總算明白過來,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指了指書院的大門,道:“家父正與舊友小聚,這裡人多眼雜,小女子想請公子入內一敘,不知可否?”
不是沈凌山請我,那就是這姑娘自己來找我的,她什麼意思?趙閒蹙眉思考片刻,點頭道:“姑娘都親自來了,趙某怎敢不去,還請姑娘帶路?”
沈雨點點頭,回身便帶著趙閒進入了書院,門口那個老夫子也沒攔著,只是摸著鬍子,暗中給趙閒投去鼓勵的目光,看來也是同道中人。小白和凌月見到趙閒進去,還帶著一從未見過的美人,立刻想跟著進去,可惜被無情的攔了下來,只能在外面大搖其頭。
與此同時,莫名其妙被無視的黃天天,呆呆的僵立在原地,臉色時黑時白,嘴唇微微發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幾次把手放在刀柄上,又慢慢垂了下去,銀牙幾乎把嘴唇咬破。
想想也是,就算黃天天非常討厭趙閒,可有了婚約,趙閒就是她的東西,剛才明明朝她走過來,就因為一句詩,趙閒便轉身跟一個很漂亮、身份比她高貴很多的女人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一個,以黃天天要強的性子,沒吃醋也被氣死了。
“這個混蛋!”黃天天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後狠狠踢了大樹一腳,卻發出一聲痛呼揉了半晌,最後氣沖沖一臉要殺人的表情,悶頭走進了書院。
書院之內,飛簷走閣,雕欄玉砌,結紅掛綠,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數百文人就坐,沈凌山柳知府位於上方書案之後,下方左右為書院中的夫子和常州鄉紳仕人,而在後面站立的,便是年輕一輩的書生學子,小姐夫人們都在閣樓上,從視窗看著下方。趙閒因為沈雨帶路的緣故,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閣樓裡面,而且還是沈雨小姐的單間。
沈雨進屋後便取下了肩上的披帛,在窗邊邀請趙閒坐下,抬手擺弄著茶具。芙蓉面,點絳唇,俏臉應屋中的暖爐帶起一絲紅暈,眼中略有羞澀,一身緊身的翠色百合緞衫將她身材映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前凸後翹,動人之極。
這女人,不會是迷戀我的才學,想勾引我吧!趙閒心中微微一蕩,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沈雨的對面,問道:“沈雨姑娘把趙某叫來,不會就喝茶怎麼簡單吧?”
沈雨未曾開口,先笑三分,望著趙閒脆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