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小了些,顏色也太花可愛了些。
安夫人衣衫如故,將小籃子放進了櫃子裡後,才在床邊坐下,輕輕道:“碧柔,我有句話要問你。”
孃親要問什麼?安大小姐心中跳了兩下,奇怪道:“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有什麼話只管說來就是。”
安夫人叮囑她,沉默半晌,碧柔偷偷看了她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
安夫人嘆了口氣道:“碧柔,你怎麼可以把生意交給怡君了?自小給她的月錢都沒能攢下一分,做生意還不得把萬寶樓賠出去。安家基業是不小,可沒人精心經營,衰落也是兩天的事情。”
“啊?!”安碧柔臉色微僵,沒想到是這件事情,她怔了片刻,才輕聲道:“娘,我,我拗不過她……”說了幾句,不知道怎樣接下去了,默默低下了頭。
安夫人搖頭輕嘆,又道:“武昌並沒有要緊的事情,去年入冬我路過時已經去查視過一次,你放著京都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武昌去作甚?沒出過遠門也不懂規矩,在外可不比京都,落到了那群匪盜的手裡,可嚇死為娘了。”
安大小姐心裡噗通噗通亂跳,臉帶紅暈,頭越發低了:“我只是想出門轉轉,恰巧趙閒也去武昌,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像傳聞中那般,在戰場上無人能敵以一擋百。”
“他能擋個錘子。”安夫人祖籍應當是四川的,情緒激動竟然冒出了句粗話,反應過來還她又連忙掩住嘴,輕輕哼道:“那個小子的底細我還不曉,除了會吟幾首小詩哄哄女子,哪還有別的真本事,拳腳功夫連怡君都打不贏,排兵佈陣更是沒見他接觸過。平時呼來喝去威風的緊,被人拿劍架脖子上立刻就慫了,姐姐、好姐姐的亂叫,殺了他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劍。”
說著說著,安夫人也覺得自己的語氣稍顯詭異,忙停下聲來,拉住碧柔的手道:“他紅顏知己無數,最為擅長的就是欺負女子,你莫要被他騙了。”
“孃親,你說到那裡去了。”大小姐面帶飛霞,羞道:“我怎麼會被他給騙了。”
安夫人轉過身來,盯住她道:“碧柔,他在匪寨裡,有沒有欺負你?有的話就告訴我,我會給你做主的。”
“這個……”安碧柔臉色不自然的道:“孃親,其實他也沒那麼差勁,雖然平時討厭無恥,在劫匪面前卻沉穩睿智,遇到事情從不慌亂,有本事有擔當,寧可自己死也要把我送出去,若不是他,我這次恐怕凶多吉少。”說到這裡,她已經雙眼泛紅,嚶嚶哭泣了起來。
“真的?!我怎麼覺得他性子衝動的很,在江南為了個農家女子,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衝進人家屋裡殺了兩人,若非怡君憐惜他的才名將他保了出來,現在墳頭都長草了。”安夫人心中不信,忍不住哼了一聲,若不是稀裡糊塗救了他,豈會被他禍害成這樣。
大小姐一聽便知是那位小夢夫人,她私底下見到過她幾次,賢淑可愛確實是個好媳婦,卻沒想到趙閒為她殺了人。
大小姐心中感嘆,便把遇到水匪後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邊,當然叫春那段含糊過去了。待說的趙閒把她推上木板,彌留之際還把唯一的機會留給她逃生時,安夫人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驚訝,拉住大小姐的手道:“碧柔,他,他為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嗯…”安大小姐點點頭,臉色微紅的道:“你發現我時也看到了,他寧可自己泡在水裡等死,也沒想過把我拋下獨自逃生。女兒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好,本來也以為他只是文采好點的花花子弟,可和他呆的越久,便越覺得他與眾不同,我見著他的時候,心裡恨不得打他一頓,可是看不見他的時候,心裡卻總是想起他。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她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滿是害羞。
我有這麼好嘛?
趙閒貼在牆上,感動的自己都快哭了,看來這妞還有的良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