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出了百鍊鋼、灌鋼、坩堝鋼等鋼材的製造方法,也沒那麼多人物力大批次生產,男女老少都研究詩詞歌賦去了,誰有功夫研究這些東西。
軍器司外院中,趙閒剛剛進來就看到一門生鏽的火炮扔在地上,刀槍劍戟還有鋼鐵廢料扔的到處都是,旁邊的土胚房裡還有幾個身著官袍的小吏,和幾個鐵匠圍在一起,在巨大的火爐旁討論著什麼,臉色都很凝重。
看到這一幕,趙閒總算舒服了些,這地方還算有幾個認真辦事的,他連忙走進去想打聲招呼,可還未近身,就聽到:
“哎!老王被懷春樓扣下了,咱不能不理他,怎麼說也是多年的弟兄夥,嫖霸王娼被抓了現行…”
嫖霸王娼?趙閒嘴角微微一抽,四德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竟然有人連這種彪悍的事情都乾的出來,當真不怕死啊。
四德正想出聲打斷他們的談話,趙閒卻抬抬手示意算了,今天根本來錯了地方,還不如找個鐵匠鋪靠譜。
他轉身剛想離去,還未行出院子,就聽到西面的房子裡傳來一聲驚呼:“趙兄?!好久不見啦。”
聲音不是很熟,趙閒覺得奇怪,回頭瞧去卻見是他的老鄉,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柳飛月。
此時柳飛月掛著的皮圍裙,臉上抹了幾道黑印,手上還拿著鋸子,可就這般扮相,也透著幾絲文人的儒雅。柳飛月身後,他的妹妹柳煙兒也好奇的在門口瞟了一眼。
趙閒和柳飛月曾經一個是小鐵匠一個是知府的公子,彼此間根本沒用過交涉,不過在這他鄉異地的,碰上老鄉自然有幾分驚喜,他驚訝道:“原來是柳兄,還真是巧啊,不過你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子,為何屈身與軍器司作這些粗活?難道是在京都無人照應?”
柳飛月來京都的目的是給林清遠送信,再則就是來探探親,見趙閒發問,他打著傘走到院中,笑道:“若論起才名,我那及得上趙兄萬一,我只是個閒人,在京都無事可做,恰巧一個親戚在軍中任職,興趣使然便來了這軍器司當幾天差,今日本想自己動手作一張長弓,哪想到抹成這副摸樣,倒是讓趙兄看笑話了。”
這樣出名的讀書人,寫寫詩作作畫泡泡妞才是正事,趙閒沒想到他竟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不過這樣也好,他忙上前道:“男人嘛,為國出力抹髒點又何妨,不過柳兄你在這裡當差,可有權利指揮工匠,製造一些器具?”
說話間,趙閒隨著他進了西屋,左右打量一番,卻被驚了一驚,只見那‘常州一枝花’柳煙兒,正站在一個案幾後面,調和著幾堆粉末,以趙閒多年的經驗,一眼便認出她實在調配火藥。
趙閒大驚失色,一個女孩子擺弄這些玩意,不小心炸了怎麼辦,這當哥哥的也真是,那能讓她隨便在這裡亂碰東西。
似是察覺到了趙閒的目光,柳眼兒似有似無的白了他一眼,背過身去了。
柳飛月乾笑了一聲:“讓趙兄見笑了,家妹天生身體虛弱,自小便悶在家裡極少外出,平日裡喜歡自己動手製作些玩具,長大了也沒能改掉這個小毛病。”
趙閒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沒聽說過柳煙兒這個人,原來是身子虛弱自小不能外出的緣故。
這個愛好倒是挺特殊的,這時代男子都很少喜好這些玩意,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恐怕是從小悶在家裡憋的難受,才喜歡上的吧。
柳飛月搖頭笑了笑,沒在這件事上繼續多說,聽到趙閒剛才的話,他又問道:“我在這裡當差,確實可以指揮部分工匠,趙兄要製作什麼器具?”
趙閒現在的身份非同尋常,柳飛月有機會結交自然要把握住,至於他爹讓送信的目的,他現在卻不放在心上了,趙閒鎮國公的後人,再大的陰謀也是輔國堂的事情,他爹不過一個小知府,和此事扯不上半點關係,只是傳遞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