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早就決定幫她了,卻還要逗她。
嘖,惡劣!
黑色的羽翼捲起風暴,魔主惱羞成怒的溜了。
只留下巴滅和阿加雷斯對視了一眼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所以,必須要他們守護著她,不是麼?
音韶卿放下冰涼的茶水,隨意的抹了抹唇邊的水漬。
看到了麼,巴滅這個惡魔管家一點都不用心,給主人準備過夜的茶水,真是敷衍。
所以,如果不是為了保住那個傻孩子,堂堂領主怎麼甘心做一個人類的使魔呢?
真是有意思的事情啊……
音韶卿伸了個懶腰,同兩隻強大的惡魔許下承諾,「在事成之後,我會放你們回去。」
「當然。」巴滅對此深信不疑。
即便他目的不純的跟隨著音韶卿,但是他慕強的心理還是讓他信服這個人。
「去吧。」音韶卿揮了揮手,打發走兩隻惡魔。
時間還沒到,她先去看看她親愛的半魔。
穿過空寂的長廊,開啟華麗厚重的大門,埋在被子裡的女人還在熟睡。
有調皮的光線撥開窗簾,從那一絲縫隙中探頭探腦的跳進來,見那位壞女人不在後,便放開了膽子,大搖大擺的落在熟睡中人的面頰上。
悄悄親吻她的眉眼和薄唇,依戀的窩在她的發梢上,不願離去。
坐在床邊的女人俯身趕走搶她愛人的調皮光線,大喇喇的親吻睡夢中的人。
被她阻擋在外的光有一瞬間變得滾燙了起來,大有種燒死這個壞女人的架勢。
「真是個禍水。」音韶卿撫摸著拉冬眼底金色的鱗片。
紅色的唇彎出難以掩飾的愉悅弧度,透露出繾綣的愛戀。
她從不吝嗇對拉冬的誇獎。
如果不是拉冬身體裡的魔獸血脈存在著,音韶卿甚至會誤認為她才是光明精靈。
看,光明是如此的偏愛她,就連自然也會贈予她最美好的祝福。
拉冬眼角旁那淡色的荊棘花花紋,就是自然賦予她力量的象徵。
在這兩天拉冬毫無保留的獻祭上,那份來自她敞開的,沒有任何抵抗的信任中,音韶卿輕易的看到了她的過去。
那個時候,還年少的拉冬會靠在樹上和風吟唱詩歌,會和飛雪起舞,會和山海同眠共望日出。
「嗯……」熟睡中的女人下意識的貼近那隻冰涼的手,臉頰輕蹭著柔軟的掌心。
直到迷迷糊糊的醒來。
和自家主人有了肌膚之親的拉冬變得更加粘人和大膽了。
她伸出手臂環住她主人的脖頸,像一隻幼小的魔獸,奶呼呼的,黏糊糊的蹭著主人的肩窩,還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直到被過度的勞累再次拖入夢鄉,還沒完全清醒的女人頭側枕在音韶卿的肩膀上,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又含混的閉上眼睡了過去。
毫無防備,又全身心的信賴著。
真的是…可愛的要命……
音韶卿沒發現自己臉上流露著足以溺斃人的溫柔和寵溺。
那份深情和愛戀讓人著迷又艷羨。
她拉起被子遮擋住拉冬赤/裸的身體,將再次睡著的人抱進懷裡,調整了一個令拉冬睡的更舒服的姿勢後,陪她入眠。
有些遺留的問題,等她的愛人睡醒後再處理也不遲。
這就是陷入熱戀中的人。
胖狸貓嘆息,它就說嘛,為什麼它家宿主要以保住深淵為代價來契約巴滅和阿加雷斯呢?
這份虧大發了的契約全都是為了這一段暴風雨前的寧靜時光而做準備的。
當英雄被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