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年紀尚小,恐怕也抵不過那群老臣的攻擊。
最後由著程老傅衍和黎昱另外還有陳衡四個人的極力遊說,敦親王才同意今日的封儲之事,只是敦親王並未到場,這樣的封儲事件,敦親王身為陳衡的父親,反而不好參與。
而陳衡之後的人便是以尹正嚴儲清為首的擁護陳衡的大臣隊伍,些許人也是朝中能夠說上話的人。
文祥祥同小德子站的筆直,等到快要到達殿門口的時候,文祥祥就一把把發呆的小德子就推了出去,小德子扶了扶帽子才想起來正事。
他擺正了拂塵站在殿門口就是一陣嘹亮的喊聲。
“世子陳衡,將軍黎昱,鳳閣程老到!”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都瞬時安靜了,然後順著聲音往殿門口瞧,正是陛下的小德子引著端著聖詔的黎昱和華服昳麗的世子踏進殿中的模樣,而文祥祥則是瞅準了時機就夾在了人群中間進了殿。
殿中眾臣驚覺異狀,黎將軍此刻難道不該是在塞北之地?如今他手上的旨意,只怕也是下給他們的。眾臣雖有疑慮,卻也只能暗暗對視幾眼無言,只能由著一群人上了殿。
陳衡行到眾臣前一步也就停止了腳步,而黎昱也是由小德子帶著行了幾步直至轉身面對殿中眾臣方停。
“陛下聖詔,眾臣聽旨!”
小德子在黎昱身後高呼,引起小小議論,隨即由程老帶頭跪在地上,眾臣見狀也隨之跪在地上回道:“臣聽旨。”
黎昱站的筆直,眸子冷冽的翻開手中的聖詔,那是傅衍密密麻麻的字跡和阿九的玉璽印章,所書之旨是為鄭國最高旨意,必須服從。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體微恙已半月,此間二事方一一言明。一是外間所傳言朕悉聞之,未嘗措意,而不欲以遇有心人之忌,竟對簿於朕寢中,甚為荒唐,此列朝無,朕念其功德之深厚,遂留其名褫其奏監之權,以徇。再者然而真之身終不愈,久令懷晉王代朝此本無者,朕思再三,猶以一為名正言順儲代朝,但年芳八,不立君遂毋,故於後輩中擇敦親王世子為儲陳衡,其世子雖幼而聰慧過人智,於朕有過之而無不及,遂立其儲副之位,若朕未能挺過,望卿等皆善輔之,欽此。”
黎昱擲地之聲方落殿中大臣皆是唏噓一片,不僅釘死了黎老的藐視凰權的罪名,卻還是放過了他,又將儲君立好了,這樣的聖詔同遺詔又有什麼區別呢?
眾臣沉默許久方沒有回話,卻在角落裡飄出來一句,“陛下之病當真如此嚴重?竟然未立君後就立儲君?”
話是問的極對,只是並沒有其他臣子敢附和,畢竟上次黎老探被押走之後,大多也就不敢怎麼討論此事,只不過有人將心中疑慮說了出來而已。
“時疫輕重,猶比洪水猛獸嚴重,當初時疫在帝都初開,懷晉王便極力救治,陛下不想以此來禍亂帝都民心,所以未曾說,只安排了地下房間來救治,陛下仁厚,時常親探,卻不小心被染上,而當初染了重疾的百姓都已經不治身亡,陛下又復發,難免擔心此事,所以才立了儲君。”
尹正莊重的解釋,畢竟這件事情他同嚴儲清最有發言權。
底下仍有唏噓之聲,只是瞅著這次來封儲的陣仗甚大,眾臣又被昨日有臣親看陛下發怒,所以甚多者也還是不敢想問,只能唏噓傳言。
程老卻聽的真切,他一骨碌站起來,眼神示意著黎昱。
黎昱點頭轉身將聖詔交由小德子,小德子也甚是精明,接了聖詔就躬著身子下了大殿,雙手呈開,由底下大臣一一看過。
眾臣瞧著那聖詔上有些端正的小楷方和硃紅的印章後才點了點頭。
等到一一驗證之後便又將聖詔收了上去,站在黎昱身側。
屆時又扶起了跟前跪的筆挺的陳衡,將他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