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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但是據我所知,佛道兩門顯然有絕對的理由去做這件事情,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們和大魔殿之間的仇恨,不是我們所能夠想像。”“所以我更加願意把這件事情一分為二,佛道兩門對付大魔殿,那肯定真有其事,至於這場紛亂,恐怕是有人借題發揮。

“而這人,有可能和大魔殿有關,想借朝廷之手阻撓佛道兩門對大魔殿的進攻,也有可能根本就是凡夫俗子的野心,想要將局面攪亂以便渾水摸魚。”陳安說道。

正說話間,就聽到遠處傳來刀劍交擊的聲音。

“又有熱鬧可看。”陳安猛地站了起來。

“你這個傢伙只要有熱鬧就不肯錯過。”張一舟笑罵道,不過他左手往船舷一側的隔板一探,隨即拎出了一柄樣式古樸的長劍。

言末和羅莉對望了一眼,各自聳了聳肩膀,也一起站了起來。

昏黃的陽光映照在河面之上,泛起粼粼波光,細碎波光中有兩個人站在那裡,其中的一個身穿雪白長袍,不過此刻長袍的下襬別在了腰際,這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歲年紀,臉上還帶著初出茅廬的稚氣。

站立在他對面的,同樣是個稍微大幾歲的年輕人,一身絳紫色的絲綢長袍迎風飄動,他的臉上絲毫沒有稚氣而是多了一絲傲氣。

兩個人的手裡各握著一柄長劍,只不過一個的劍只是普通貨色,另外一個劍身如同一泓秋水徐徐波動。

“他們也可以站立在水面之上。”羅莉指了指遠處說道。

“那可不一樣,水面底下橫著鐵煉。”張一舟說道。他指了指兩旁,只見河面之上的船全都整整齊齊地排成一排,透過河水,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底下橫著一條條粗碩的鐵索。

“鐵索攔江,皇帝出巡也沒有這等氣派。”陳安笑道。

“那你就說錯了,皇帝出巡運河之上得先清河,一天的航程中,不能看到任何閒雜船隻,哪是這鐵索攔江所能比擬。”張一舟不以為然地說道。

正說著,遠處那兩個人已經戰在一起,那紫衣走的是以快打快的路子,一柄劍如同驟風急雨一般,不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

和他對手的白衣青年使的,卻是一手內家劍法,劍走圈路,似封似閉。

“十八路鷹擊劍法,那白衣青年恐怕有麻煩了。”張一舟輕嘆了一聲說道。

“為什麼?”言末信口問道。

“鷹擊劍法是鹽幫老四﹃水上雕﹄譚清的獨門絕學,那身穿紫衣的傢伙不是譚清的弟子就是子侄,鹽幫六位當家中譚清最為護短,那白衣青年無論勝敗,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陳安在一旁解釋道。

“那白衣青年所使的,好像是武當一脈的劍法。”言末說道:“武當不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嗎?難道鹽幫不怕武當找他們理論?”“理論?武林之中只見實力,泰山北斗又能夠如何?武當弟子雖眾,武當高手雖多,但手卻伸不到這兩淮來!

“而鹽幫的勢力在這裡根深蒂固,俗話說,強龍壓不倒地頭蛇,更何況鹽幫並非普通的地頭蛇可比。”“鹽幫號稱長江以北黃河以南第一大幫,並非是瞎吹,鹽幫的幫眾有數萬之多,而且因為兩淮鹽商,全都是幫會中人,所以鹽幫非常有錢。

“有錢就養得起高手,鹽幫裡面江湖一流的高手至少有百人,二三流的就更不用說,就算是太白山莊這樣的江南武林世家也不敢得罪鹽幫,這就可想而知。”陳安說道。

看著遠處,那白衣青年仍舊不緊不慢地出招,年紀雖輕劍法卻非常沉穩老練,言末已然有些心動,再想到他和那位修煉劍丹的武當掌教真人間的交情,顯然這件事情他不能不管。

言末隨口問道:“鹽幫的風評如何?”“地頭蛇何來風評?雖然不偷不搶,也不打家劫舍,不過賭場,妓院,高利貸這些行當,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