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月的事情了,時間過得真快,天氣都冷成了這個樣子。
女司機笑了笑,說,大哥,你要去哪裡,總不能讓我滿街的亂跑吧。
毛十八笑了笑,說,光顧著跟你說話了,竟然忘了,我想去菩提寺。
女孩子愣了一下,說,你……你有心事嗎。
毛十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女孩子騰出手來,拍了毛十八的肩膀一下,說,不愉快的事情,不要總在心裡頭記著,人生就是短短的幾十年,何苦呢。
不公平的事情比比皆是,可不要像我父親悶壞了身體。
毛十八咦了一聲,說你父親身體不好嗎。怎麼回事。
女司機說,嗨,都是好幾年的事情了。說了也沒意思。
毛十八說,反正我也沒事,倒不如你帶著我先去看一下你的父親,我多少還懂得一些醫術,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也算是感謝你大雪天的不讓我流落街頭。
女司機很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說,十八哥哥,你的英雄事蹟我可是聽的不少,可是你會治病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不會是騙我吧。
毛十八說,我怎麼會騙你呢,我說的是真的。你快帶我去吧。
女司機說那太好了,要是你能讓我爸的病好了,我請你喝酒。
毛十八說,喝酒是好事,可是女孩子就免了。
女司機說,哥哥,你可是小看我了,白酒我從來就沒喝醉過,你信不信。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處地方。
路上的牌子寫著名字,王屯。
毛十八光顧著和女司機聊天,竟然忘了這是哪裡。
這時候車子開的慢了,好久才看出來,這裡是菩提寺東面,已經快出城了。
和城裡頭大不一樣,放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或好或破的房子上都覆蓋著白雪,路上也是潔白的一片,甚是晃人的眼睛。
凌亂的,骯髒的東西都被覆蓋在了白茫茫的下面,一切看起來都是風平浪靜。
幾百戶人家的一個村子,因為下了雪,街道上變得冷冷清清的。
有幾家鋪子開著門,煙囪上冒出了嗆人的煤煙。
女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大門前面,門但是挺大的,是那種刷了漆的對開大門,只是上面的油漆剝落。無端的讓人的心裡憑添了幾分酸澀。
推開吱呀呀的大門,正面是四間房子,走進了東面的一間屋子,一股子嗆人的味道從裡面傳了出來。
炕上坐著一個人,鬚髮皆白,身子靠在牆上,手裡那些一本不知道什麼名字得書再看。
聽見有人進來,抬起了頭,目光有些渾濁,聲音有些無力。
萌萌,你回來了。炕上的老頭有氣無力的說。
毛十八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女孩,萌萌,不錯的一個名字。
爸,我給你帶來一個醫生。萌萌說。
算了,多年的沉疾,好不了了,誰來了都沒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老頭說。
毛十八笑了笑,說,好歹讓我給你看一下,說不定就能夠治好呢。
老頭擺了擺手,說,算了,病在心裡,不是一般的藥能夠治好的。
毛十八說,心病,明知道是心病何苦折磨自己。
老頭看了一眼毛十八,問,你是什麼人。
萌萌說,爸,他叫毛十八,是我的朋友,大哥。
毛十八,老頭的眼睛亮了一下,伸出來乾瘦的手。
毛十八也伸出手來,說你好。
老頭點頭,說,你好,聽過你的名字,可能你不知道我是誰,前幾年或許北海市還能知道我,可是現在沒人知道了。
毛十八看老頭如此感慨,問,不知道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