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後宮模式司蠻聞所未聞。
宗瑾後宮裡的妃嬪也不少了,可也沒這裡亂。
香蕊見司蠻已經沉入了深思,倒也沒去打擾,而是直接起身去外頭拎了壺茶,回來給司蠻倒了杯茶,便悄無聲息的站在一邊。
一直到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屋子裡都變暗了,司蠻才起身:「走吧,回內寢。」
今天鍾晉實在有些激動,天色一變便忙不迭的回了福寧宮。
司蠻剛進內寢站定就瞧見鍾晉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朕回來了。」
鍾晉雙眼灼灼的看著司蠻。
那架勢好似在外頭呆了十天半個月的男人回來面對新媳婦兒的樣子。
站在鍾晉背後的徐缺看了都覺得辣眼睛,對著屋子裡的其他人招招手,還呆著做什麼呢?出去吧,不然留下吃狗糧麼?
小宮女們心裡憋著笑,跟著徐缺後面出去了,臨走前還十分貼心的帶上了門。
鍾晉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司蠻連忙給他脫衣裳:「陛下這般著急作甚,芳兒也不會跑了不是?」
等換下衣裳後,鍾晉舒了口氣。
司蠻又張羅著擺飯,等吃完了晚膳,又沐浴了一番後,鍾晉就忙不迭的拉著司蠻進了帳子裡。
徐缺:「……」
最近陛下是不是越來越猴急了。
鍾晉不知道自己在徐缺的眼裡形象已經崩了,他這會兒一心都在練武上面。
「快與我講講這秘籍上的意思。」
激動之下,鍾晉連『朕』都忘記說了。
司蠻自然不會給他講秘籍了,她之前就和鍾晉說過,她得了這秘籍十年了也沒能練成,怎麼可能睡一晚就會了呢?說真的,她懷疑鍾晉在給自己挖坑。
所以她將自己塞進鍾晉的懷裡:「陛下這不是在為難芳兒嘛,芳兒都說了,是師父在夢中為芳兒打通經脈,注入內力,可這秘籍,芳兒依舊是看不懂的呀。」
鍾晉有點失望。
隨即一想又覺得應當如此,畢竟之前司蠻就說過她對秘籍並不懂。
「那你打算怎麼幫朕練功法?」鍾晉有些茫然了。
「陛下您忘了麼?」司蠻的臉蛋紅撲撲的,眼中滿是羞赧:「昨兒個夜裡師父已經用內力在芳兒身上試驗過了,芳兒便是不懂秘籍也能照葫蘆畫瓢,在陛下身上同樣做一遍呀。」
鍾晉:「……」
他有點方。
「芳兒……」他嚥了口唾沫,然後有些艱難的喚道。
「怎麼了,陛下?」司蠻一臉純真的看過去。
對著那滿是信任的純潔眼神,鍾晉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但作為一個皇帝,他是真的不能隨便冒險啊,所以他滿臉沉痛的伸手扶住面前姑娘的肩膀:「芳兒,朕是皇帝,一國之君。」
「嗯。」司蠻重重點頭。
「所以朕不能冒險。」
司蠻:「……」
「朕有一極其親信之人,不知芳兒可否先為他開經通絡?」
說白了他的命很珍貴,但是他『極其親信』的人的命卻可以隨便造。
司蠻在心裡瘋狂吐槽,面上卻是先一愣,隨即對鍾晉露出單純的笑:「當然可以,只要是陛下的話,芳兒都願意聽,只要是陛下讓芳兒做的事,芳兒都願意做。」
面對『愛妃』滿滿信任的眼神,鍾晉難得感覺有些愧疚。
但是讓他就這麼直面危險,他做不到!
所以他撩開帳子,在床邊輕輕扣響三下,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帶著銀色面罩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內寢,他單膝跪地,身體的弧度壓至一個卑微的弧度:「參見陛下。」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