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一起去住友什麼不對?”
艾芬沒有來得及辯解,外面就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小丫頭,差點一頭撞到旁邊一挑嫁妝上。艾芬看著那丫頭,笑道:“小雪。慢點兒,小心點兒,別摔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這樣慌慌張張的?”
“夫人,夫人,”小雪揮舞著手臂,趕緊急剎車,在離嫁妝半尺的地方停了下來:“魏老夫人派人來請夫人回本家一趟。說是,說是二夫人病重,快不行了。”
什麼?艾芬大吃一驚,想起一個月前,趙氏雖然病著,起色也還好,怎麼久怎麼快不行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這事兒老爺知道了嗎?
小雪點點頭,緊接著又說:“是老爺讓我過來通知夫人的,讓夫人趕緊收拾收拾,然後一起回本家。”
“這麼嚴重?這信兒準嗎?是不是小丫頭瞎咋呼,讓你們聽錯了?”
艾芬呆了一呆,有點不敢置信。所謂的收拾收拾,不過是委婉的說話,只怕是趙氏的情況實在不太了光,不然不會讓艾芬換素服。
“來傳信的人是清秋。”小雪搖了搖頭。這麼大的事兒,他們小丫頭也不敢瞎傳話啊,詛咒主人家,可是要杖責五十大板的。
艾芬瞧瞧身上的楊柳綠的小襖,又瞧瞧那湖藍色撒花群:“媽媽,剩下的東西,你和柳妹子清點吧,我先去了。”
馬車顛簸,坐在車廂裡的艾芬,見清秋神色有異,試探性地問道:“你們夫人身體一直不好,卻從來沒生過什麼大病,怎麼會忽然就病的這麼厲害呢?”
清秋抿了抿嘴,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她一句話也不會多說。
從清秋嘴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艾芬暗自嘆了口氣,這樣機靈可人的姑娘,跟著魏氏做個管首飾的丫頭,還真是有點屈才了。
既然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艾芬也就不再問了,在塌上歪著,自顧地想著心事。
馬車停了下來之後,艾芬在車廂裡聽見陽凱青給別人見禮的聲音,原來趙氏的孃家人正好也趕了過來。
撩開車簾,艾芬在小梅的服侍下車,給趙氏的母親見禮。趙母的全副心思早就飛到了趙氏的身上,紅著眼眶敷衍兩句,就在兒子媳婦們的擁護下,急衝衝地朝內宅走去。
陽凱青和艾芬也忙跟上去。
到了趙氏的居所,男人們都留在院子裡,女眷們則匆匆朝臥室走去。丫頭撩開門簾,一股濃濃的我、藥味兒撲面而來,讓眾人的心更加惶惶不安。
看見趙母一行人,魏氏瑟縮了一下,抹了下眼淚兒,連忙迎上前來:“你們來了。”趙母和魏氏見著禮,眼睛卻盯著形肖骨立的趙氏看。
趙氏微微地抬起頭來,衝著趙母喊道:“娘,你來了……”
趙母神情激動,再也顧不得魏氏,眼淚噗噗地往下掉,兩三步撲過去,拉著趙氏的手:“兒啊,幾天沒見,你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趙氏整個人已經完全脫了水,臉頰凹陷,眼眶也深陷,反手握著母親的手:“娘,我沒事兒……”
趙家其它女眷也全都擠到床邊去,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紛紛痛哭起來,關切地問東問西。
艾芬被擠到一邊,連床角都沒挨著,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窗戶全被關上了,屋子裡空氣一點兒也不流通,這樣反而對病人不好,只是這麼多人在這裡,艾芬也不好擅自做主,詢問道:“母親,屋子裡太多人,我先將窗戶開啟,好讓空氣流一下,一會兒再關上行不行?”
“別開,”魏氏連忙阻止:“你弟妹現在正病著,不能吹風。”
一旁的趙家人也不讓開窗戶,艾芬也只好作罷,這才想起從進府到現在,一直就沒看見陽凱梓。妻子病危,這做丈夫怎麼會不在身邊呢?
哭了一會兒,趙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