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平並沒有認出他。從中餐館那個服務生的話來看,黨平跟國內的親人都斷了聯絡,想必也不太會去關注國內的現狀。
“謝謝你。”夏朝露道,被黨平看到她和殷政在一起是一場意外,她得想個合適的藉口圓過去,不然黨平或許會產生懷疑。畢竟就算黨平不認識殷政,也一定看得出他並非一般人,而她不過一個小賭場的小小荷官,又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呢?
“沒關係,只是舉手之勞。”黨平笑了笑,並不追問夏朝露和殷政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夏朝露見狀,便將到嘴的解釋收了回去。黨平不問最好,她也就省去撒謊了。
到了表演廳,夏朝露要付門票,被黨平攔住了,她也就只好佔了這便宜。
從第一次看過黨平的表演後,怕被黨平發現,夏朝露後來就沒有再觀看,這是她第二次看他的魔術。這一次的表演道具也是鮮花,但跟第一次有小部分節目並不一樣,因此夏朝露很快就忘記了那些煩惱,專心沉浸在精妙魔術所帶來的驚喜和愉悅之中。
表演結束之後,夏朝露和黨平告別時,她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問道:“黨平,你們去賭場玩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黨平看上去有些吃驚,“莉娜,你是認真的嗎?那太危險了,我不能冒險帶你。”他是做好了會被抓住的覺悟,因此並不想讓夏朝露捲進來。
夏朝露苦笑了一下,把殷政搬了出來,“我是認真的。圓桌騎士那邊我也做不下去了,我得躲著他……我想跟你們在一起,他或許會收斂一些。”
聽到夏朝露的話,黨平自動腦補出了一個強取豪奪的故事,但他並未多問,而夏朝露這樣的藉口,也讓他無法拒絕。
“好,但一進入賭場,你就裝作不認識我和傑米。”黨平道。
夏朝露點點頭,心中微微一鬆。相比較於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二人的跟蹤監視,跟在他們身邊顯然要方便多了。
之後,夏朝露和黨平互留了電話號碼,他告訴她他們明天要去的賭場,約定好了見面的地點。
臨分開前,夏朝露藉口自己要上廁所,讓黨平先走,等他出了酒店門,背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她才小心翼翼地坐電梯回了自己房間。暫時還不能讓黨平知道她住酒店。哪一個荷官會不租房子而住酒店呢?一天的收入連房費都不夠。
第二天,夏朝露開始了跟黨平和傑米混跡賭場的日子。傑米對她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只要黨平肯用魔術技巧幫他出千,他就完全滿足了。
許是昨天積累了一定的資金,今天黨平和傑米玩的是200/400桌,而這回,坐下的是黨平,而不是傑米。
夏朝露在賭場裡亂轉,一會兒玩玩老虎機,一會兒玩賭大小,有時候也會到黨平這桌圍觀,每一輪都會為黨平捏一把汗。
玩老虎機的時候,夏朝露忍不住問了系統。
“B大人,黨平這樣做,很容易撞牌的吧?”
回答她的是系統一聲冷哼。
【愚蠢!你以為他沒帶腦子嗎?】
夏朝露:“……”這是在說她沒帶腦子麼……
系統也不等夏朝露說話,就繼續說了下去。
【德州撲克本來就是心理戰,黨平一直在猜對手手裡的底牌,直到最後才換牌。】
聽到系統的話,夏朝露這才去觀察黨平。
他的目光一直在玩家臉上打轉,雙眼深邃,顯然在心底計算著什麼。而這次,夏朝露發現就算系統提示他換了牌,她卻連一絲不對勁都感覺不到了。想必上回是第一次出千,還不熟練,才讓她看出端倪。但幾次下來,他已經能面不改色地換牌了。
夏朝露微微舒了口氣,心底卻凝聚著無法抑制的擔憂。
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