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去就去,五嫂,別忘了明天找我。”
“知道了,五嫂不會讓你失望的。”安季晴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你們也下去吧。”段風離不是笨蛋,安季晴支開風儀也對,畢竟風儀太單純了,他同樣不想風儀有心裡負擔,所以安季晴能這麼為段風儀著想,其實他心底是欣慰的,還是之前那句話,他覺得安季晴,他恨不起,當然,前提是,她與天玄宮無關。
劉夫子神色凝重,“我知道兩位都很關心少爺的病情,如果要犧牲你們最重要的東西,你們也會在所不惜嗎?”
“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兩個聲音,同樣急迫,同樣堅定。
劉夫子隱笑,的確,他們的認真肯定,除了可敬,也不是一件多麼值得快樂的事,“風離少爺,有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個怪醫,專醫別人所不能醫的,專治不治之症。”
“當然,我們也嘗試過找怪醫,可是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況且,有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人知道,所以我們想,要不沒怪醫這個人存在,要不就是盛名之下,實力無多。”
“錯錯錯,都錯了,風離少爺,”劉夫子一口三個錯,不容置疑得讓段風離和安季晴都錯愕了片刻,只見劉夫子捋著他的鬍鬚,繼續說,“一錯,絕對有人見過他,只是見到他的人,都願守口如屏,二錯,自然就有這個人的存在,三錯,他絕對對得起這盛名。怪醫之所以神龍見尾不見首,就是因為盛名所累。”
“夫子,別賣關子了,說重點。”安季晴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重生的段風涯。
“大概五十年前,天下兩分,怪醫就像一陣春風,吹到哪裡,哪裡就綠草如茵,無論北國還是南平子民,大病小病都要找怪醫,沒病也要找他把把脈,以保延年益壽,眼看,怪醫就要引起一陣紛爭,甚至天下大亂,萬民相爭,他們就鐵定相信,怪醫有起死回生之術,長生不老之術,為了平息這場平地風波,怪醫從此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只醫他想醫之人,還有,三不醫。”劉夫子一口氣說完,感慨萬分,情緒也不是太穩定,像在說的,不是別人的事,而是自己的事。
段風離接著說,“惡人不醫,富貴不醫,官宦不醫,夫子,可對?”
“沒錯,在怪醫眼裡,少爺興兵討南平,不是降服,而是強佔,也算惡人,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惡人,段家不用多疑也是富可敵國,少爺官拜三品,自算官宦,就算怪醫真的出現,也難求其醫。”
“夫子,實話說吧,你和怪醫是什麼關係。”安季晴舒了口氣,緩緩的說。她一直很留意劉夫子和段風離說到怪醫時的一動一容,段風離完全看得出,他是個局外人,對怪醫的往事沒太大感情波動,只有劉夫子說到最後的三不醫,他才表現出急切,或是說,有痛心的感覺,而劉夫子呢,整個過程,都說得太投入,這些事不像他道聽途說而來,相反,他倒像在回憶。
劉夫子輕笑,“五夫人果然心細如塵,什麼都騙不過你。”
“你認識怪醫?”段風離不可置信的望著劉夫子。
“不瞞你們說,我和怪醫師出同門,怪醫是我師兄。”
“夫子,那麼大的事,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們找……”
“大哥,大哥,別激動,讓夫子說下去。”
劉夫子站起來,負手立於窗前,“五十多年前,因為那場風波,我們結束了醫館,我和師兄也分道揚鑣,一直沒見過面,直到我進了段府,才開始尋找師兄,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可以利用同門之情讓師兄來到你們面前,至於治或不治,就看你們能不能打動他了,就算能打動,你們也得拿最珍貴的東西來換,我師兄說了,只有這樣,被他治好的人才能為了你們的犧牲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