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夠安慰自己的,便是此刻在場,而且,也算不得安慰。
他像是一個被孤立著,就那麼站立著,沒有人靠近他。甚至沒有人談論他。
“那個是……千山城許規?”
“孤家的孤絕?他不是才晉入皇境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婚禮現場的人都很迷惑,同時有著震撼在心間,目光由高空落下,落到李裕宸身上,又是無數怪異來回搖擺。
飛馳的人影越來越遠了,直至視線裡無法看見,偌大的婚禮現場也變得越來越安靜。
“大家別愣著啊,繼續啊,之前不是熱熱鬧鬧的嗎?”老和尚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那些都是來搞破壞的人,已經走了,大家的心情應該不錯才對啊。”
他笑著,火簾城的許多勢力都是陪笑,還有一種稱得上異樣的笑聲在婚禮場中傳遞。
“這感覺,沒對啊!”老和尚的聲音傳到李裕宸耳中,“是哪裡有問題?”
“什麼問題?”李裕宸問。
“感覺沒對。”老和尚認真想了想,“我記憶裡的婚禮可不是這樣子的。”
李裕宸不覺笑了笑。是想笑便笑了,搖頭道:“你的記憶是什麼時候的?”
“也是。幾千年了。”
“不能說全是你的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
“家族、勢力,還有金天。”
“關他什麼事?”
“他的頭。”
老和尚不說話了,臉色有些怪異,李裕宸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仔細聽著喜慶的空氣裡的聲音,把婚禮的秩序按著自己的意願維持下去。
畢竟。只需形式。
午時,太陽火熱。
天空中燃燒火焰,初時絲絲縷縷的,時間不長,斷續的焰苗彙集在一起。火紅且熱的光芒將整個婚禮現場鋪上一層厚實的火幕。
“開始吧。”老和尚點點頭,看向火將,“婚禮繼續!”
“是!”
得到了老祖宗的意志,火將將事情安排,開始了正常婚禮的程序。
老和尚看了看光著腦袋的金天,笑了笑,忽然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扁了扁嘴,盯著天空發呆。
金天被火娟和火嬋扶著走進婚禮的會場,在火紅的地面上行進著,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卻總有一些不適合、不和諧。
三人的中央,金天的頭頂,將陽光反射。
“好想有一天,我也能夠有這樣一場婚禮。”季憐月呢喃道。
“會的。”天雪的眼眸過濾了金天頭頂的不和諧,且有一份憧憬,“會有一場婚禮的,小小月兒想著的人啊,會帶著你走在婚禮的喜色道路上,一步接著一步,一起走向幸福的。”
季憐月重重地“嗯”了一聲,可傳出的聲音很輕,又在忽響的喜樂中難以聽聞。
她偏過頭,找尋到李裕宸的身影,閉著眼睛,似乎是在聽著喜樂,感受空氣裡的聲音,要將能夠導致婚禮順利進行的一切阻礙消滅在開始之前。
忽然,她有一種想哭的感受,往天雪身邊靠了靠,找尋安慰。
“你們呀,都還很年輕,以後啊,可有的是機會呢。”天雪笑道,似有些打趣,似有些怨念,“他呀,就是根木頭,很難開竅!”
季憐月的頭埋得更低了,對於天雪的話,她選擇了認同。
天雪偏頭,見得李裕宸仍舊閉目,有些無奈。
季詩月的目光也落到李裕宸身上,有些複雜。
“要麼就同意,要麼就讓她死心,雖然我希望是後者,但我不想看到她傷心。”
李裕宸聽到了季詩月傳來的聲音,睜開眼睛,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