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詆譭我!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我的清白!”問蝶淌下委屈的淚水,嘶聲哭喊。
“那又如何?我沒有忘記你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下賤!”
殘酷的話語自齒縫中進出,他無情地將她推開。
“我不會答應你的威脅,求你快殺了我!”她跌坐在地上,臉色死白、髮絲零亂。
“我不會如此便宜你。”他按下喚人鈴,隨即有人推門而入。
“主人,有何吩咐?”
“把那個老頭子的一條胳臂砍來。”
“不!”問蝶心驚,急忙抬頭,豆大的淚珠沾溼了眼睫,“你不能這麼做!”
“只要你聽話,他就會安全無恙,要是你堅持要守著那令人作嘔的清白,就不要怪我無情。”他森冷他說。
“好,我答應你。”問蝶覺得自己的心逐漸死去。
總要有人願意聽,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幾乎要與她的愛相等。
她是如此地愛他啊!
所以她下不了手殺他,在看到他受傷時,巴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心痛得讓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她愛他!只是當她覺悟時已經太晚了。
只要她還能陪著他,就應該高興了,就算只是他的床伴,都能一解相思。
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是她對不起他,他有權利生氣,甚至恨她,被鈴蘭欺騙,是她天真,愚蠢;被鷂所恨,是她活該。
在問蝶悉心的照顧下,里昂的傷勢恢復得很快,這些日子不論他如何的百般刁難,她都無怨無悔。
做得好,他悶不吭聲;一有閃失,便要聽他冷嘲熱諷。
而問蝶只能全部承受下來一句怨言也不說。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他的天使,呵護與疼愛對此刻的她而言,是一種奢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只要他安好,她願忍受任何折磨。
“我有要你走開嗎?”他冷冷地問道。
原來他要人召她來書房只為了這個。“剛才你與你的手下談話,我沒必要聽。”
“你錯了,剛才的話就是說給你聽的。”他譏誚地一笑。
“夏卡多昨天已經接受軍法審判,你知道嗎?”
問蝶微微地吃了一驚,她知道一定是里昂暗中使了什麼手段才會讓夏卡多得到制裁。
“怎麼?不心疼嗎?”他挑起一道眉。
“我為什麼要為他心疼?”她淡淡地問。
真正能讓她心痛的男人,就在她眼前極盡所能地諷刺她。
里昂不知道自己要為她的不在乎惱怒或是欣喜,“真是薄情,可憐的夏卡多。”
“隨你怎麼想都好。”她已經不想再多說。
他大步上前擒住她的手腕,將她粗暴地拉到面前,俯首俯語:“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裝,那個男人的死真的沒有讓你有點心悸?”
“我……好,我心痛。我難過,這答案可以嗎?你滿意了吧!”她忍不住想激怒他。
但,他會在乎她的傷心難過嗎?
碰巧他就是該死的在乎,里昂按著她的後腦勺,狠狽地封住她柔軟卻倔強的紅唇,粗暴的力道將問蝶的唇吻疼了。
她痛得流下淚珠,卻毫不抵抗他的殘虐,是她對不起他,現在不過是她做錯事要嘗的苦果。
“你該死!”他放開她,憤怒她為什麼不反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好似在控訴他的冷血。
是她先背叛了他!
“我可以離開了嗎?”她需要一點空間舔舐心上的傷口,一次次的創傷使她幾乎可以預見它的潰爛。
“滾開!”他冷冷地轉過身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