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這個阮麻煩在,他此時肯定跟著公子去了,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裡,危險不危險。
阮雲昊此刻才清醒過來,嚷嚷道:“我師兄呢?人呢?哎,師兄,別扔下我一個啊……”青松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白了他一眼,“小聲一點,你作死麼,這樣大聲嚷嚷是想後宮的人都知道公子不在是不是?”
阮雲昊放棄了掙扎,眼神遞給青松示意他不會再亂喊了,青松才鬆開了手。
“落葉,不對,青松,我管你叫什麼,在山上你就老看我不順眼是不是?哼,今天小爺跟你拼了。”
看見阮雲昊撲過來,青松整個人都呆了,這阮公子平時脾氣是最好的,在山上他們也毫無芥蒂一直玩鬧在一處,今天是怎麼了,秋後算賬?剛想抬手抵擋,只覺得頭一暈,人便倒了下去,跌進阮雲昊的懷裡。
阮雲昊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放在床上得瑟道:“小爺最新調配的阮式蒙汗藥不錯吧。算你走運成為第一個試藥人。”說玩照著青松的臉頰掐了一下,哼,剛剛說什麼來著,竟然想給自己煎昏睡藥?你自己睡吧。
阮雲昊出了門口就碰見了蝶衣。
“阮公子,您這是要去哪裡?剛看見我家公子離開,你是要去尋他麼?”
阮雲昊連忙點頭:“對,對,我就是去找我師兄的。你在這看家啊乖,青松累了在休息,你也別進去打擾他了,你去休息吧。”說完阮雲昊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蘇砡展躲開侍衛,來到今天晚上御宴的地點延禧宮前,一個翻身跳上了屋頂。找了一個觀察位置極佳的地方,撩衣坐了下來。夜晚明月懸掛高空在他身後為襯,清風吹拂,長髮隨風而起。他到待的愜意,隨手從腰間掏出了一隻酒壺,裡面酒香四溢,不用開蓋都能聞出昆泉酒的甘甜氣味。剛剛他路過御膳房隨手順的。蘇砡展眼光深邃注視著陸陸續續走進內殿之人,今夜多姿多彩,他怎麼可以錯過,第一批進宮的這幾家公子,他覺得都有可能陷害他。尤其是南卿。
宮燈璀璨,將夜幕點綴的異常靈動。
蘇砡展喝著酒,仔細觀察樓下的人群,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雲瑞?
此時的雲瑞身著一件亮白色的衣衫,光影投射竟然相應成輝,耀眼異常。這,雲錦製成的衣服?蘇砡展眼眸微眯,陷入沉思。雲錦是極為難得的料子,每年進貢一匹,一般皇上都會留給太后。雲瑞怎麼會穿上雲錦料的衣服?還有,雲瑞竟然也入選了?前世的經歷出現了偏差,冥冥中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此時此刻,御書房內。
“蘇相,朕封你的長子為小侍,你可怨朕。”
蘇懷瑾連忙俯身下跪,“微臣,不敢。”
趙恆上前攙起了蘇懷瑾,“蘇相多禮了,你一心輔佐與朕,朕怎會不知,只是……”趙恆沒有將話接下去,轉身來到桌案前伸手抽出了幾張摺子,遞給了蘇懷瑾。
“看看吧。看完告訴朕,你若是朕,當如何處置。”
蘇懷瑾草草的看了摺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惶恐,這上面說的您不能相信。”
“蘇相,朕相信你的清白,可自先皇駕崩,我與太后對你們家的眷顧,已經引起朝中許多大臣的不滿,朕也為難,只能先委屈你的長子了。這次封他為小侍也是為了他好。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蘇懷瑾忙說:“微臣明白。”
“皇上,御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夏儀在門口小聲提醒。
“微臣告退。”蘇懷瑾俯身離開。
禧宮屋頂。
蘇砡展抽出一塊磚瓦觀察宴會眾人的一舉一動。
今日人來的很齊全,就連平日裡不常見面的翼王爺竟然也在座。最靠近皇上座位的是兮妃,他今日一身紅衣,華麗卻不失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