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品才貌都很好,我正打不定主意,還沒來得及嫁人,就掉河裡死了!” 徐俊英並不關心她怎麼“死的。”卻對有人向她表白頗有微詞:“荒唐!一個女子,怎麼可以接受兩家聘禮?” 媚娘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失笑道:“我沒有受人家聘禮,人家也沒給我什麼聘禮!” “那表白是怎麼回事?表白相當於求婚,就該下聘禮了!” 媚娘笑不可抑:“你以為像你娶秦媚娘一樣,你霸道地說一聲娶就可以下聘?不是這樣的,須得鄭重其事,得到確切的應允,男女雙方互相瞭解,互相產生愛慕之心,才能論及婚嫁。。。。。。你可能還是不明白,我家鄉婚俗其實也很簡單,告訴你什麼叫表白,就是,一個男子對他心儀的女子說:我真心喜歡你,請你與我交往!這裡的交往是有限定的,如果女子也喜歡,點了頭,從此心裡就只能有那個男子,這是所謂的戀愛盟約。求婚有所不同,求婚有很多種方式,如今最普遍的是,男子手持花束,最好是玫瑰花,拿著戒指,對女子說: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如果女子當場答應了,便戴上男子送上的戒指,這就算訂下今生。然後便籌備並舉行一個盛大而華麗的婚禮,在雙方父母和親朋好友的祝福下,結為夫妻…不像你們這個朝代,繁文縟節太多,三媒六騁,嫁妝陪房,又煩又累人!” 徐俊英垂下眼眸:“不同國度,不同風俗一一如此求婚倒也罷了,只是那番表白,那個盟約,在本朝不是沒有……都是閒人雅客們慣玩的風花雪月,像我們這樣人,無閒暇也無心情去弄那些!” “所以你們這樣的人能夠享受御賜婚姻,說一不二,想娶誰就是誰,也不管人家女孩子心裡願意不願意!” 徐俊英抬眼看她,目光有些陰鬱,媚娘忙擺手說:“對不起,我胡言亂語的,你不要介意,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門外傳來寶駒的聲音:“回稟候爺:張公子和夏公子到了,百戰迎在東院花廳坐著!” 徐俊英對媚娘說:“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過去見見。你記住一條:本朝未婚女子最重閨譽,已婚女子尤重婦德,輕易不與陌生男子見面說話,單身無人陪伴下更是不允,你如今是我的妻子,與我有盟約,是要接受規矩約束的!” 媚娘已經站起來,走出幾步,站在那裡等得有些不耐煩:“放心吧,高門大宅這些破規矩我早學得爛熟了,別的我不拿手,裝樣子最會!” 徐俊英被她噎住,不肯動身:“不是要你裝樣子,是……你非得表裡如一,那才成!” 媚娘無奈地看著他:“好啦,我知道了!快走快走,又說是好朋友,讓人家到你家來坐冷板凳,多沒意思!” 徐俊英和媚娘一起往東院走去,進入月洞門,穿過不長也不短的抄手遊廊,來到東花廳,張靖雲和靈虛子並不拘束,主人未到,他們便相對而坐,擺上棋盤捉棋對奕,瑞珠瑞寶在一旁服侍茶水,媚娘走進來,張嘴剛要喊人,忽覺腰上一緊,還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她就傍靠在徐俊英身側了,徐俊英的手緊摟著她的腰,一時想掙脫卻是難得很。 面對張靖雲和靈虛子同時投來的目光,媚娘瞬間紅了臉,不得不低下頭。 徐俊英輕輕鬆開媚娘,笑著與兩位來訪的朋友見禮,嘴裡說著客氣話,把他們往廳上的席位讓,吩咐瑞珠瑞寶另取出新得的好茶泡上,再到廚房去傳一桌好菜來,準備和兩位好友痛快喝幾杯。 媚娘只有跟著他,低眉順眼地行禮,聽他們三個男人寒暄,之後分賓主落坐,徐俊英先扶媚娘坐下,自己挨近她身旁坐了,含笑說道:“賤內近日感了風寒,身子有些不適,說話間嗓子都沙啞了,聽得兩位過府裡來,執意要一起走來相見,只因上次西江雪蘭的事,已經有了結果,三弟媳診出喜脈,她想要親自跟兩位道個謝!” 一向看著還算磊落的徐俊英,忽然之間做出這個言行舉動,比戴了假面具還假,媚娘實在是難以接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徐俊英還她以微笑,寵溺地說道:
“不是要代替如蘭跟二位公子道謝嗎?怎地又不敢講了?來,先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