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走出酒店,讓她驚訝的是,溫如希也正好出來,一位容貌絕佳的妙齡女孩,甜膩地對他說什麼,他唇邊勾起一絲近乎溫暖地笑意。很淡很淡,在路邊燈光下看起來很迷幻。
梓潼下意識停住,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哪怕這個人是好朋友的哥哥,也僅僅是哥哥而已,和她沒關係。
他也沒注意到她,還紳士地為妙齡女孩開車門,等她坐好了,他才上去。
梓潼獨自一人回到家,往床上一倒連動也不想動彈了。很亂,心亂極了,一路回來都在擔心,現在心身俱疲,偏偏又睡不著。一樁已決定埋藏的陳年舊事破土而出,她真沒有想到,七年過去了,她都以為那只是一場噩夢。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在她以為好運降臨時,偏偏又遇上了他。偏偏又,他居然認出了她,如果不是他提醒,她根本就忘了這號人。
那天她為了壯膽,喝了不少酒,醉意薰陶根本就沒有記清那張臉。她也不想刻意去記,因為那是一段黑暗,生命跨越不去的腐朽。自命清高的她,最後,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我想有個家
梓潼一夜無眠,枕著往事,把歷史默想了一遍。第二天她去上班時,朋友老公見她第一句話就問:“昨晚沒睡好?”
梓潼勉強一笑:“還好,喝得有點多,睡地不安穩。”
“多休息,我走了。”
“新婚愉快。”她由心祝福。
一早上,也沒什麼事發生,一切似乎只是梓潼臆想出來的。快下班時,QQ頭像閃了閃,定眼一看是嚴格發來訊息,他說:“因臨時有任務,不能如期回來,一個人注意安全。”
她微笑,細長柔軟的十指在鍵盤上敲打:“知道了,你也是,我等你。”
剛把休息發過去,就接到了朋友電話告訴她,他們蜜月去了,有事郵件聯絡。梓潼看著郵件忍不住笑出聲。
飛信群裡,在討論昨日奢華婚禮,和她同身為伴娘的幾個年輕女孩討論激烈,因今天沒什麼事,匆匆看了看聊天記錄。先是八卦新郎新娘,後話鋒一轉竟然聊到了溫如希。她看到有人說,溫少有未婚妻,婚禮後聽說帶未婚妻旅遊去了,也不知碎了多少少男少女心。
梓潼愣怔,想起那張美得男人垂涎,女人嫉妒的臉,確實如此。
但聽聞他陪同未婚妻旅遊去了,梓潼心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像他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太子爺,生命中遇到的女人怕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了吧。只是,為何偏偏記起她來呢。梓潼自嘲,她這樣一朵陌路桃花,應該開了也就敗了。
可偏偏,時隔七年,記憶在一次傾巢而出。
那日後,她很少去關注群裡姐妹聊天,日子日復一日平淡過著。溫如希出現,就如過眼風景。偶爾想起來卻是心有餘悸,不知是她敏感還是多慮,她總覺得事情不這麼簡單。
只是,她所擔心的在未來一週內,也沒有發生。於是她又笑自己,溫家太子爺哪有閒情逸致來和她算前塵舊賬,不過是無意勾起他記憶深處一縷歧路芳香罷了。這樣想,惴惴不安的心情逐漸恢復平靜,她的日子依然在正軌上執行。
在百忙中,又不禁想起在外學習的嚴格,一陣惆悵一陣歡喜。惆悵兩人聚少離多,歡喜是嚴格無論多忙,對她照顧無微無致。想起他,心裡如注入了春日陽光,錦繡堆灰裡,霞光萬丈。
和嚴格戀愛以來,生活每天充滿陽光。唯一缺憾的是,在高教任職嚴家父母,對她總是客氣疏離。梓潼知道,嚴家父母不喜歡他,但她想和嚴格在一起,所以只能壓制這些不安。嚴格待她真的很好,總是給她安慰,鼓勵她。親吻著她手說每個媳婦都是婆婆情敵,時間長了,一切淡去就好。
梓潼清楚,嚴父母對她客氣疏離,是跟她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