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柔軟的指尖輕輕地劃過他面板,似挑逗似抗拒。很快,兩人就不著寸縷,赤誠地像一對情濃意濃的情侶。彼此輕柔細膩地撫摩,瘋狂激越的掠奪,水與火交替進行。最後,他進入了。她皺了下眉,咬著唇,似乎有些疼。
直至潮汐退去,風平浪靜。
早晨,鬧鈴吵得他煩,罵了句,就聽一聲細細嗓音響起,“不早了,已經六點了。”
他猛地想起夜裡的糾纏撕扯,又見她披著衣服去找水喝,看她慌慌張張地摔碎了水杯,水壺也摔了,她蹲下卻要去撿起來。
“夠了。”他看不過,“你去洗個澡,我去給買藥,想吃什麼?”
她搖頭,不安地站起來。他套了衣服出去……出門前對她說:“你等我回來。”
他回來時,人已不知去向。
是你給我一寸心疼
溫如希說看還是這麼衝動之後,一個人陷入長久的沉默裡,表情若有所思。這個男人高深莫測,梓潼不敢擅自猜測他,有一搭沒一搭吃,心思有些飄忽。
“我們交個朋友怎樣?”漫不經心地聲音忽然響起。
梓潼嚼著一塊糖醋排骨,聽了彷彿被嚇到,愣了,要笑不笑:“溫先生你別開玩笑了。”
“你覺得我是愛開玩笑那種人嗎。”他漂亮黑眸有些陰沉,似乎被激怒了,口氣有些生硬。
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一秒一個臉色。梓潼不好敷衍,正色道:“溫先生一言九鼎。”
他撲哧竟然笑出聲,“一口一個溫先生,你不知這樣把我叫老了嗎,在你眼裡我有這麼老?”
梓潼驚詫,又覺這口氣太過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她垂了眉,臉被垂下的頭髮遮了一半,表情隱在陰影裡。好久了,她才不大情願,笑得勉強,“溫……少。”
“這一聲叫了還不如不叫的好,誰讓你叫溫少來著?我沒有名字嗎。”
這人果然不好伺候,梓潼心裡有火,卻不能當場發作。她忍了又忍,最後喊了聲令溫如希耿耿於懷的稱呼,偏偏這稱呼是梓潼女士思前想後覺得最妥帖的。她態度恭敬:“溫總。”
溫如希臉色瞬間冷卻,眉眼寒霜一片,揚了揚手指終閉了嘴,終究是不肯再開口的。梓潼似沒有看到,淡淡地看了看頭頂吊墜的水晶燈閃著金亮的光澤,眼睛一片刺痛。
載她回酒店時,溫如希心血來潮,說要帶她去兜風。梓潼看他開了招搖的酒紅色跑車,婉拒:“不了,我還有事。”感覺說服力不強,補充:“還有一堆檔案沒有處理,明天就要用的。”
溫如希鄙夷瞟了眼,冷冷淡淡開口:“你這麼賣命,你老闆感激你嗎。”
梓潼笑笑沒有解釋,而這男人卻不管,蠻不講理理直氣壯地帶她逛了一圈,最後送她回酒店時說:“下次我去C市記得帶我逛逛。”
梓潼敷衍嗯了聲,心卻不這樣想。男人彷彿是看穿她想法,忽而笑了,附著她耳朵語義不明,“當今晚酬勞,我的女孩。”
梓潼彷彿是驚嚇了,猛地轉身逃開。
在B市足足一週,處理好了所有事,她才得以喘口氣。忙起來,竟也忘了有溫如希這不愉快插曲。回到C市首先給嚴格打電話,他們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見過面了,想起他,心燃起一團火,火苗哧哧往外躍。
可當她喜喜歡歡去見嚴格時,嚴格沒有歡喜,臉色也不大好,一整圈黑眼眶。梓潼敲開門時,被他的樣子嚇著了,“嚴格你生病了?”
嚴格一手撐頭,似乎很痛苦。梓潼著急,聲音不自覺重了,“我說你怎麼了?看醫生了嗎。”
他一揮手,扶額:“我沒事,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打你電話沒人接,直接過來了,等下還要去公司一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