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旁敲側擊,只是顧知大都閉口不言,婦人們見之如此,便四下散開了。從中脫身的顧知不禁長舒了口氣。
他顧知好歹也是讀書人,如今卻被街坊鄰居這般編排,實在是有辱斯文。
午間,阿綰到廚房中為顧維鈞準備了午飯,簡陋之極。
雖說如此,可是此時給顧維鈞吃的東西,已然是最好的了。
阿綰被母親孫氏教的十分的溫婉賢淑,一直以來對於父兄十分恭敬,如今家道中落,卻讓她這樣較弱的女子無所適從。
阿綰眉間總是帶著些愁緒,顧維鈞看了,只覺得心中愧疚。
顧維鈞用過飯之後。
突然從外面進來一波人。為首者身著長袍,梳著官髻,只是面容猥瑣強裝斯文不成,倒給人一種東施效顰之感、
只是一排人站著,頗有氣勢。
阿綰自小養在閨中,性子膽小懦弱,自是被嚇得小臉煞白。坐在床上的顧維鈞更是拉住阿綰的手,高聲喝道:“怎麼又是你這潑皮,若是再不離開,我便要報官了!”
前幾日這廝也來糾纏過,那時阿綰在鄰居家借東西,幸運的躲過了。
為首之人看著顧維鈞,笑眯眯地說道:“大舅舅,好久不見。令父幾日前已經收下了我的聘金十兩,我今日便是來這裡來看看小娘子。”
“你休想!”顧維鈞激動地要從床上下來,可是奈何身子太過虛弱,竟然直接跌到了床下。
張全眯著一雙三角眼,嘲諷道:“大舅舅何必如此,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聘金已收,字據還在。”張全從懷中拿出來一張字據。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今顧知收賢婿聘金十兩,擇日與愛女顧綰喜結良緣。”
顧維鈞沒有說話,只臉色越發的難看。此時張全走到顧綰,笑眯眯地說道:“小娘子也不必害怕,你回去可是要正經人家娘子的,可不比待在這兒,被你父兄給賣到窯子裡去要好。”
阿綰嚇壞了,太倉官營妓院,大都是像她這樣的良家女子。
他身後的那群小流氓們,看到阿綰害怕到這種地步,便開始起鬨。
這條河道本來就人多,此時顧家門前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對著阿綰指指點點。阿綰何曾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羞憤不已,索性一把推開眼前之人,一頭衝到外面。
眾人還未明白這小娘子要幹什麼,就聽見一聲極為淒厲的嘶吼。
“阿綰!”
此時眾人才明白,原來那顧秀才家的小娘子,投河了。
第二章 被古人圍觀
清河兩岸聚集了上百人群。
喜歡看熱鬧的習慣,延續數千年,經久不衰。
此時清晨本應該是女子於岸邊搗衣,男子出門討生計,不該像如此聚集在河邊看熱鬧。
方才大喊了一聲阿綰的男子,脫掉那身破舊的長袍,跳到河水中救人。
只是方才還在水中撲騰的人影已經不見了,顧知只好深吸一口氣,潛入了水中。
這岸上好事的婦人紛紛議論,說是估計那顧家小娘子定然不行了,當真是可憐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婦人們感慨完,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全,張全頓時心虛地躲在了人群中間。
此時已然過去了不少時間,這顧家秀才也沒再上來。
一位婦人擔心的看著平靜的河面,開口對眾人說道:“秀才老爺不會出了事吧?”眾人紛紛看向那微微泛起漣漪的河面。
幾個平日裡受到顧知關照的後生脫了上衣,便要下水。
只是在此時,那碧瑩瑩的水中竟然伸出了一隻慘白的胳膊。
而後一顆黑色的腦袋露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投河的顧家小娘子,只見這顧家小娘子右手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