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緩緩向岸邊游來。
眾人連忙幫著顧家小娘子把顧知拉到了岸上。顧知幽幽轉醒,看到身邊的完好無損的女兒,激動地說道:“阿綰,你還活著!”
“我當然還活著。”
“你怎麼了?”
“我只是看到一個人想不開跳湖自盡,見義勇為。”
顧綰驅車路過水庫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想不開跳湖,便趕忙下車去救人去了。
只是此時抬頭一看,卻發現此處人群熙攘,身穿古服,又都操著一口唔儂軟語。
顧綰心中又是震驚又是不可思議,她轉過身子,求助般的看向人群。
“小娘子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對對對,肯定是被水裡的水鬼附身了,秀才老爺還是快找神婆來驅驅邪吧!”
“拿黑狗血潑一下。”
被眾人說是鬼附身的顧綰,站了起來,身上都是水草,臉色無比蒼白,看起來倒真有幾分鬼魅之色。
顧綰拿掉頭上的水草,擦乾了眼睛裡的水。
長吸了口氣道
“這是哪兒?”
“太倉”
不知道為什麼,當眼之人說話的時候,顧知下意識的告知。
如同提刑官審理犯人,幾乎可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什麼年代?”
“嘉靖二十一年春,阿綰你到底怎麼了?”
此時顧綰下意識摸了一下大腿,可是沒有發現手機的存在。
“明朝?”
顧綰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剛才叫我阿綰,可是我真的不是。”
話音未落,顧綰看了看自己的手,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紋。
“阿綰,你到底怎麼了?”
顧知聲音顫抖,幾乎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
此時站在人群中的張全,走了過來,看著渾身溼透的女子,開口道:“小娘子該不會把我倆的婚約給忘了吧?”
顧綰眉頭一挑下意識就開口說道:“我說了我不是阿綰!”
此時的顧綰有些生氣了。
顧知趕忙開口說道:“你這潑皮,若是在胡說,我就去告官了!”
“岳父大人怎麼這般說話,之前不是還說得好好地嗎?這婚書都寫了。”只見這張全從懷中拿出來一張紙,顧知拿過來一看發現上面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字跡,頓時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此時張全不懷好意的看著顧知,而後開口說道:“岳父大人這是想起來了吧?”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曾寫過這樣的東西,定然是你偽造的!”顧知憤怒的將那張扔到地上,張全趕忙撿起來,而後笑著對顧知說道:“是不是岳父大人你自己寫的,我想你應該心裡清楚,我看著小娘子方才九死一生,岳父家中有無銀錢,不如現在就跟了我,也好在家中有頓飽飯吃。”
張全這句極具嘲諷意味的話一出,他身後的小混混們頓時笑成一片。顧知這人本來就面皮薄,又受到這群白身如此羞辱,頓時羞憤難當,正要上前與其理論的時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個面容蒼白,身子無比瘦弱的少年。顧知看到這個少年,頓時心中一驚,嘶啞道:“維鈞!你怎麼出來了!”
這少年身子單薄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跑,可是依舊喘著氣對著一旁的張全說道:“定然是你偽造的,爹爹一個秀才老爺,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你這等下三濫之人!”
張全聽到之後。十分不屑的吐了口濃痰。
“我呸,一個四十歲還未中舉的老秀才,在這裡給我端著什麼架子,我看上你女兒,也是可憐你一家人衣食無所著落,沒想到你們竟然收過錢之後就翻臉不認人!”此等混賬話一出,顧知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
“就算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