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搖搖頭,表示不瞭解,她只好奇,風叔說了什麼,能讓許樂言在這裡畫畫。
王林則是點頭,說道:“我知道,學堂先生教過,意思是真正想教你的人,一句話,就能講的清楚,不想教你的人,跟你說好多話,東拉西扯,卻說不到點上。”
許樂言說道:“沒錯,小林子在學堂學的真好。
我去找風哥的時候,記得那天他正在桌遊店打牌,我生拉硬拽才把他給從遊戲對局中拉出來的。
我跟他說了我的困難,找不到下一本書應該寫什麼。
他一開始糊弄我,讓我多看書,多休息,多出去走走,見識見識。
說起來,他也是真的懶,糊弄完我就想出去打牌。
還好我拉住他,連連追問。
然後他才告訴我,既然我能寫故事,又畫畫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把這兩個結合起來,用畫畫的方式來講故事。
當時這句話,真的讓我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彷彿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啊,畫畫和故事相結合,天作之合啊。
真正的金玉良言。
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這是開創性的創舉,以前從未有過這種創舉。
卻是他隨口就能說出來的,真的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從來沒這麼佩服一個人。”
在遠處桌子上打遊戲的李青三耳朵一動,聽到了許樂言在暗地裡誇自己帥氣。
拿牌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開始玩遊戲,對著當裁判的王雙說道:“快,投擲點數,我要抽寶物。”
許樂言的話李青三聽到了,但沒當回事。
李青三覺得,隨意一句話就能讓許樂言感到震驚。
並不是因為李青三比許樂言聰明,單純就是李青三見過的比許樂言見過的多。
在李青三看來,你畫畫技術好,又會講故事,那你去畫漫畫好咯。
這是一個現代人很容易就能想到的事情,跟聰明才智,天賦之類,沒有任何關係,這是眼界問題。
反而在李青三看來,許樂言是個擁有超強天賦的變態。
什麼玩意啊,我隨口說說,你就真能做到,你這麼叼,家裡人知道嗎?
對於許樂言來說,這是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如同童話故事一樣,從未出現過。
這個世界的人,用畫畫這個技術做什麼?
畫人物畫像,畫武功秘籍,畫筋脈穴絡,畫山水,畫馬,畫蝦,畫通緝犯,畫了很多很多事情。
卻從來沒有人去用筆來畫故事,特別是畫長篇的故事。
而且許樂言在寫書的時候,也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不能把自己腦海中的東西,準確的用文字給描繪出來。
哪怕文字寫得再詳細,也和直接把腦海中的畫面,以及想法給直接給畫出來有差距。
李青三的提議讓許樂言感到十分興奮,這條路一思考,他就覺得非常可行。
尤其是他這種畫技高超,且無師自通的人,自然更願意用筆畫出來自己的所思所想,而不是用文字去描述。
所以這段時間,許樂言不管去哪裡,做什麼,都會帶著一大疊紙,看到什麼就畫什麼,用來尋找靈感和練手。
天氣,街景,酒壺,馬車,擦汗的人,幹活的動作,兩個人打架,一群人對罵,嬰兒,男女牽手,老人互相扶持著散步,聚會……
一切許樂言見到的,想到的,他都會用手中的筆去給它畫在紙上。
王欣側歪著腦袋,好奇的像許樂言問道:“不懂,聽不明白,這畫畫和故事兩個加一起,有什麼特別的嗎?”
許樂言抽出一張紙,然後問王欣:“我們以你看過的《童生趣冊》舉例子,你最喜歡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