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雙方語氣不善,有要吵起來的趨勢。
一個在銅山城威望不低的人,站出來當和事佬主持公道:“哎呀,都別吵了,既然今天的生死鬥比賽沒了,大夥都散了吧,別圍在這裡添亂了,想看的,明天再來。”
曲程說道:“那行,我給平佬一個面子。”臨走時還瞪了胡咧一眼。
在平佬以及衙役驅趕下,吃瓜的人離開了擂臺周圍,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隨著眾人離開擂臺處,這裡原本熱鬧的氣氛一下就冷清了起來。
“師弟,快走!出大事了,段師兄竟然栽了!”樓上趙師兄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輕描淡寫,很是急迫的說道。
一旁的師弟,看著碎了半截腦袋,倒在擂臺上面段水流的屍體,呆住了,問道:“啊?我們不去給段師兄收屍嗎?”
趙師兄拿起桌上的佩劍,站起身來就要下樓:“你看到那個老傢伙沒,後天境練髓高手,他死了徒弟,現在這麼傷心,你上去收屍,不是送死嗎?
快走吧,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一會被人堵住,就跑不掉了。”
趙師兄著急忙慌的下樓,師弟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掏出飯錢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劍跟上趙師兄。
小師弟一邊走一邊問道:“可籤的生死協議不是說了不能找對方麻煩嗎,而且我震天劍派為何要怕一個沒出過先天的武館呢。”
趙師兄沒有回答,專注跑路。
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李青三嗑著瓜子,順著對面街道,運來客棧看過去。
噔噔噔,跑出來兩個身穿白衣,手拿佩劍的劍客,他們一個年紀20,一個年紀15,倒是年齡都不大。
二十歲的趙師兄面色緊張,下來後,先是左右街道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人關注自己,只有個嗑瓜子長相平平無奇的路人甲望了這邊一眼後,就繼續看擂臺處。
沒人注意到自己就好,趙師兄連忙帶著師弟離開這裡。
他可不信什麼失敗者不可追究的話,那話也許有用。
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先閃人,再說其他。
若是被抓住,震天劍派再厲害,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他們離開沒多久,就有幾個身穿練功服的魁梧大漢朝客棧處走來,他們練功服是無袖的,露出來的胳膊上都紋著老虎紋身,一個個怒氣衝衝的,一看就不好惹,大概是猛虎武館來堵震天劍派師兄弟的。
這夥人經過一番和客棧內掌櫃的交談之後,才知道那兩個震天劍派的人早就離開了,於是又連忙去追。
看到沒有戲可以看了,李青三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準備離開,回客棧了。
賣菜的老伯在擂臺上打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拎著還剩一大半的瓜子,慢慢嗑。
王猛的屍體被他師傅王顯聖給收拾好,帶回去準備葬禮。
至於段水流,半天也不見有震天劍派的人來收屍,兩個在一旁吃瓜了半天的衙役對視一眼後,嘆息一聲:“別看了,還得咱哥倆來收屍,估計這震天劍派其他人看他死了,沒啥價值,就跑了。”
“嗨,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抬到義莊先放著吧。”另外一個衙役說道。
野外生死對決,沒人會管你,但是要在城裡擺擂臺,需要官府報備,一般來報備,官府也不會阻攔,只要報備,就給透過。
只要是雙方都同意,那就打,打死一個少一個,官府也樂的見到這些不穩定份子少一些。
簽了生死狀,生死自己負責。
當然,你要覺得打不過,想跑出擂臺,官府是不會阻攔的。
但這就壞了規矩,生死擂不讓跑。
有些江湖人,會來找破壞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