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銅山客棧就到了,把李逍遙放下來,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這幾天一直在下雪,沒人出來,都貓在家裡,客棧沒客人,只有李三思和保祿在烤火。
聽到敲門聲,已經二十八歲,當了多年掌櫃的李三思迎了上來,他嘴上續起了兩撇小黑胡,成熟了許多,不再如店小二時那樣活躍。
開啟門,看著李青三和自家兒子。
李三思說道:“青三兄,來了啊,快來烤火,外面冷。”
李逍遙跟李三思,保祿打了個招呼,就朝著後院自己的單獨小屋跑去,他要把這金貴的木槍安放好,可不敢讓它有損傷。
李三思疑惑的看著自家兒子,拿根木頭棍子匆匆忙忙跑後院去,火都不烤了。
落座之後。
保祿好奇的指著指後院,甕聲甕氣的問道。“他這是咋了?”
李青三笑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講到五十文買的瓶子,給說成要賠十兩銀子,給李逍遙嚇傻了的時候,把李三思都逗樂了:“現在他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若是有惹到你的地方,青三兄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李青三說道:“他和你以前還有些相像,一直想練武呢。要不是沒錢,恐怕他就自己去找武館報名去了。”
李三思擺擺手,一笑而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誰還沒個年輕時候。”
保祿道:“三思現在穩重的多,腳踏實地的,倒是舊辭常常想寫小說發財。”
李舊辭,是李家村那邊來銅山客棧打工的年輕小夥,他頂替了李三思跑堂的工作。
李青三看了看四周,問道:“有錢掌櫃和舊辭還沒回來啊?這年都過完了。”
李三思說道:“過不來,這近幾年的天氣和以往不同,每年大雪都下的非常久,大雪連下數天,路堵住了,不好走。
我記得我當跑堂的那會,一月十幾號,已經有其他郡的客人來城裡做生意了。
今年他們卻還沒來,看老天爺臉色吧,要是再下個十天半個月,咱也沒招。”
保祿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左右看了看,彷彿害怕有人偷聽,小聲的跟李青三兩人說道:“我聽說,這天氣這麼怪異,是因為易朝得位不正,老天降下的懲罰。”
保祿說的時候,有模有樣的,恐怕他真的信了。
李青三搖搖頭,說道:“保祿啊,以後這種話,你不要往外傳,也不要聽,免得殃及池魚,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輪不到我們操心。”
李三思他們這些真氣消散之前的人,對天氣的變化,感覺很明顯。
和近些年新出生的娃娃都不同,他們‘老人’習慣了一月就開春,一月就出去工作,去撒歡,去學習。
但對李逍遙他們這些新生兒來說,一月份下雪,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大人真會吹牛,一月份大雪滿天,他們還能出去耍,不應該貓在家裡,或者周邊玩一下就得了。
對天氣的態度如此,對真氣的態度同樣如此,已經有七八歲的小學徒質疑師傅說的真氣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反正他們沒見過,肯定是不相信的。
俗話說:口說無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有一次李青三路過一家武館,聽到裡面發生過這麼一件事,給他樂的夠嗆。
小徒弟:師傅你天天感嘆什麼真氣,那你演示一下來看看,讓我看看真氣有多厲害。
啥?你不會,要先天才行,那你什麼時候能成先天?
對不起,做不到?
這是什麼意思,師傅你不行是嗎?
那誰可以,誰是先天,我去瞅瞅。
啊?咱銅山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