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緣君從樓上走下來,他用手捂著嘴巴,咳嗽著,想來天人真象碎一半對他的損傷,治不好了。
看到景緣君下來,無名如臨大敵,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他身上湧現出來,沒有了剛才的一人獨自戰四人卻依舊信心在握的寫意感了。
他完全感覺不到景緣君的存在,若不是景緣君出現在他眼前,他都意識不到這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無名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如野獸一般,露出捕食時的兇惡眼神:“天人?你好像受傷了。”
景緣君非常熟悉無名這種眼神,也是,沒有這種病態執著的人,又怎麼可能四十多歲就能成就大宗師,聲名赫赫。
景緣君伸出手,半個殘缺的烈日浮現在手中,揮手一甩,烈日散發著刺眼的太陽光,朝著無名攻擊而去,烈日放光芒,在這雪天裡,融化附近一切雪花。
無名不敢大意,五氣三花顯現出來,將無名身形護住,他手中長刀光芒閃耀,快刀揮舞起來,真氣不要錢的揮灑著,一道道白光在空中織出一片天羅地網,想要抵擋住景緣君天人真象的進攻。
很可惜,無名所做的都是無用功,往日裡無物不可擋的防禦絕招。
在殘缺烈陽那熾熱的光芒照射之下,那天羅地網宛如遇到了天敵,抵抗了一息,就被融化消散。
無名挪步閃躲,卻發現那殘陽真象攻擊會拐彎,只得硬扛。
殘陽撞擊到身上,無名只感覺五臟六腑位置移動,他整個人被強大沖擊力打飛到對面店鋪之中,沒有撞到門,而是撞到了牆壁之上,厚厚的牆壁直接被無名撞穿了個洞,連撞三棟商鋪,磚塊飛濺,房倒屋塌,才終於停下來。
無名面色潮紅,吐出一口鮮血,身上那件破舊的衣服被燒出一個大洞,胸口烏黑一片,血肉模糊的焦臭味從無名胸口散發出來。
他的眼角嘴角,耳邊鼻孔,七竅都有鮮血滲出來。
若不是頭頂黯淡無光,搖搖欲墜的三花五氣幫他抵擋住著這一擊,恐怕無名要當場殞命。
“哈哈哈!!”無名狂笑著,一抹嘴,把血跡擦掉,站起身來,那雙血紅一般的眼睛綻放出兇光,撿起掉在一旁的長刀,跳起來,頂破屋頂,高高躍起。
半空中,無名猙獰的面孔,高舉長刀,凝聚起三十米長的刀氣,刀氣裹挾著憤怒與殺意,催命般朝著景緣君輝砍而去。
景緣君眯著眼睛,看著攜帶風勢,呼嘯而來刀氣,一揮手,天人真象又亮了一下,殘缺烈陽與殺意刀氣在空中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讓幾里外圍觀的人,都不由得捂住耳朵。
刀氣被攔截之後。
無名又揮刀,幾道刀氣繞過天人真象,直接把客棧兩邊橫切掉一半。
四周支撐柱被刀氣切斷。
銅山客棧被切成了一個上面大,中間細,下面厚的模樣,如同沙漏。
客棧上半層失去了支撐,晃動了起來,屋頂上滾落下來大量厚厚的積雪。
眼看客棧要垮掉,夏牧幾人連忙各自扶住一角,硬生生穩住了要掉落下來的客棧上半層。
晃動的上半層客棧,搖擺下來許多灰塵,木渣碎屑,遮蔽住了視線,讓人無法看清。
眼看不敵,無名又被天人真象打的身受重傷,看了看夏牧他們在支撐客棧,嘴角露出笑意:“告辭了!”
無名那跛腳在地上輕點,一個縱身,反跳遠離景緣君,落地後,健步如飛,朝著城外逃去,那雙跛腳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速度之快,圍觀的武者反應不及,這才過了兩招,不打了嗎?
好幾個人站在路中間吃瓜,還不明白髮生甚麼事,正在捂著耳朵呢,直接被逃命的無名撞成肉沫。
血流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