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教授說道,“趙叔,你在家陪著龐旭他們說話,我去去就來。”
“扎牛鼻子是怎麼扎的,我也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呢”龐旭倒是來了興致,這種事兒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呢,覺得特別新鮮。
“那好吧,”劉軍浩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只得點頭答應,於是張倩和徐曉麗也在後邊跟了上去,最後趙教授一看屋裡就剩他一個人,也把門一鎖,五個人浩浩蕩蕩的朝村子走去。
小娃子家的這頭半大的黃牛是春上生下來的,現在已經是半樁子了。這個時候的牛犢子最氣人,一跑到田裡就是個大禍害,連吃帶踢踏,一趟過去就能糟蹋一大片莊稼。因此牛犢子長到這麼大的時候,一般村裡人都會自覺地給它戴上牛鼻圈,不讓它繼續撒歡。
劉軍浩趕到的時候,小娃子家門口的毛枸樹下已經佔了三四個人,看樣子都是叫來幫忙的,互相打過招呼之後,他們一眾人就在那裡等著。等人都到齊的時候,大娃子才將老牛帶到院子裡,牛犢子也跟著進了院子。
接著大娃子又將老牛牽了出去,這主要是怕老牛看到他們捉牛犢子的時候叫喚,黃牛其實也很護犢子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受罪能夠幾天幾夜不吃飯,一直哞哞叫。
幾個人隨手把門一關,就開始上前圍追堵截牛犢子,那牛犢子也感覺到危險,不住的在院子裡亂竄,可是莊稼人這事兒乾的麻溜,一上來就分工明確,摁牛頭的的,壓身子的,拽腿的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牛犢子摁在樹下,龐旭也被分了一個抓牛尾巴的光榮任務,當然趙教授屬於觀戰的那種……
這牛犢子也拼命地掙扎,不停地哞哞直叫喚,四個蹄子在地上亂踢騰著。
但是上去五六個勞力,農村的漢子有的是力氣,幾個人死死地給把牛犢子給卡在那裡,接著讓村裡的老牛頭上馬。
老牛頭和牛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從生產隊的時候就管著村裡的牲口,因此對穿牛鼻圈這種事兒非常熟悉。他先拿出一個削的尖銳的木籤子,弄了一碗酒在木籤子上洗了一遍,然後上前去掰住牛鼻子,猛然一紮,趁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鼻子穿通了。
旁邊早有人遞上半截削好的細竹竿,老牛頭麻利的把竹竿插到牛鼻孔裡,兩頭再套上鐵絲環,綁上韁繩,一切就搞定了。
紮了這個牛鼻圈就相當於在它的鼻子上帶了一個緊箍咒,牛犢子再撒歡的時候,只要把繩子一拉,牛鼻圈就會扯得它的鼻子生疼,牛犢子就只能夠老老實實的跟著主人走。
龐旭剛鬆開牛尾巴,那牛犢子突然“嘩啦啦”的撒起尿來,他猝不及防之下濺了一褲腿子。
“我靠,我的點子怎麼這麼背,欺負老實人呀……”龐旭大叫一聲,慌忙退了一大步。
看他狼狽的樣子,眾人頓時一陣鬨笑。
忙乎完之後,劉軍浩就謝絕了大娃子的挽留,領著他們三人到劉廣聚家要鑰匙,趙教授卻沒有跟上,他和村裡那一幫人在樹下閒聊著。村裡的人都認識他,從最初的好奇到接納,現在已經將他看成是半個劉家溝的人,因此說話之間也沒有那麼多拘束。
“我回去後一定要把這照片傳到網上,還是第一次看到穿牛鼻子呢,就是有點小殘忍。”徐曉麗看著手機中的照片說道。
“殘忍啥,城裡不也有人穿鼻環嗎,在我看著那東西和牲口的鼻圈是一樣的。”龐旭不以為然的說道。
“去你的,拐著彎罵人。”徐曉麗笑著打了他一下。
“實話實說嘛,要是也給他們的鼻環上綁個繩子牽著走,那才更新潮呢”龐旭仍然喋喋不休的叫道。
劉軍浩倒是沒有那麼多想法,在他看來給牛穿鼻圈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在農村牛算是算是最重要的勞動力,耕地拉車等等都要用到,如果不穿鼻圈的話這牲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