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沒注意,劉軍浩拉著趙光明小聲問道:“這人不是咱們鎮上的吧?”
“是縣城的,我和他也不怎麼熟,還是周叔給我打電話過來讓接待的,否則,我才不會閒瘋了往這裡跑。我說你們村這些人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麼著,守著河灘這塊風水寶地受窮?那老鱉隨便一捉,不到兩年時間,準發鱉財。”
“然後呢……”劉軍浩反問道。
“啥然後?”趙光明不解其意。
“一次把老鱉捉光,以後村裡的小孩子可就見不到了。這老鱉可不像種在地裡的韭菜,你割完一茬還能繼續割的,這財是斷子絕孫的財。”
“你小子……這話倒是實話。不過人家已經來了,還能說啥。”趙光明倒是同意他的觀點,“常聽我爸說,他們小時候田地裡還跑著兔子野豬,河裡的魚成群翻漂,小溪中老鱉密佈,可是現在想捉只老鱉都難。”
他說了半截,突然又轉化話題:“對了,現在不都提倡那個可持續發展嘛,你們完全可以邊養邊捕捉呀。你小子反正已經養黃鱔了,再養些老鱉也沒什麼,應該不衝突的。”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沒實施呢。”劉軍浩苦笑著解釋。看來時間上還要抓緊,別真等老鱉被捉光了才慌張。
他已經決定,今年夏天的時候多在沙灘上轉悠幾次,弄些鱉蛋放在石鎖中孵化。在泉水中生長的老鱉品質絕對比野生的要好,到時候應該可以轉移人們的注意力。
“越早越好,以後來客人了我就到你們家買鱉,你這鱉多少錢一斤呀。”趙光明笑問道,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
“你小子,變著法罵我。”劉軍浩自然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雖說對這些人比較反感,但是不管怎麼說,人都是趙光明領來的,中午自然要招待一頓。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他和趙光明一起回家做飯。
趙光明只填了兩把火,劉軍浩就看出這人在家肯定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兒。幸好這時張倩放學回來,挽起袖子進屋幫忙。
後院裡有的是黃鱔,冰箱裡邊還有一斤牛肉。再切些青菜,最後熱騰騰的飯菜堆了半盆子。
做好飯,趙光明打電話喊吃飯,結果回來了兩人,留下那人說什麼也不回來,要在河灘上看著須籠別讓人偷走了。
誰稀罕你那玩意兒,見他堅持,趙光明也沒有繼續相約。
劉軍浩倒是直叫遺憾,本來想將幾個人喊回來後做些小動作,看樣子是不成了。
吃過飯,幾個人又提了一些飯菜到河邊換班。
下午的時候,村裡幾個遊客恰好到河灘上游玩,他們看到劉軍浩,紛紛走過來打招呼。一聽說有人在這裡捉鱉,都饒有興趣的站在岸上觀看。
不管別人怎麼心急,那專業人士就是沒有提須籠的意思。一直等到下午…多,他才慢慢的拎起枚繩,一點點把須籠拉起。
隨著河水嘩啦啦響動,幾個人也都瞪大眼睛。可是等須籠離開水面的時候,眾人的表情為之一愣。
裡邊別說老鱉,就是小魚小蝦都沒有一個。
這咋回事?那專業人士趕忙拎起須籠。順著他的手勢,眾人這才看清楚,須籠中間被劃了幾道碗口那麼大的洞。
劉軍浩雖然面上沒有表情,但是心中卻一陣欣喜。有人搞破壞?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馬上又覺得不可能。要知道中午的時候,可是有人一直在這裡守看著呀。就算村裡人想做些小動作,那也找不到機會。
“咋回事?”其中一人臉色的表情相當精彩,“掛到樹枝子了,這片水中是不是扔的有樹枝?”
“沒有,這是活水,”劉軍浩否認道。
“不是樹枝掛的。”那專業人士也搖了搖頭,用手仔細在那大洞上比劃了幾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