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最好等下把咱家的被子抱過去當護墊。”親身經歷過這種危險事兒,劉軍浩自然知道拖得越久越危險,稍微手鬆一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好,我這就去”張倩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朝院外跑。情急之中,她連圍裙也沒有摘。
河塘上其他的樹都不高,唯獨那大片榆樹長的特別粗壯,個個都有三四層樓高。因此劉軍浩出了院門,邁腿直往榆樹林跑去。
“這是……”劉軍浩著急忙慌的趕到樹下,頓時楞住了。
樹上爬的是一個短髮的小女生!這女生膽子比男生都大,這麼高的樹也敢爬。
不過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他按照上次救自己的流程做下去。先讓她閉上眼睛,雙手抱緊榆樹。自己則把井繩困在腰上,然後朝樹上爬去。
“不行,我不敢鬆手呀……你快把繩子弄下去。”那女生在樹上哭喊著直搖頭。
她不鬆手,繩子只能套在脖子上,這樣當然不能拉,劉軍浩在樹腰乾著急沒辦法。情況和自己上次碰到的一樣,樹枝都不粗,容不下第二個人的重量。
“你別管我……我要自己下了。”正束手無策呢,那女生突然腦袋前後猛晃,羽絨服領子上那個帽子由於慣性恰好扣住她的腦袋,這下啥也看不清楚了。接著只見她不慌不忙的伸手往下移動了十幾厘米……最後怡然自得的落在地面上。
這樣也行……典型的鴕鳥政策!看不見地面,自然不會害怕。有時候,笨方法恰好是好方法。
那女生落在地面上後,興奮的大喊大叫,讓大家哭笑不得。
“你們怎麼這麼胡鬧,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那上邊是一個水鴨子窩,現在野鴨飛到南方過冬了,裡邊什麼也沒有。”看事情圓滿解決,劉軍浩才鬆了一口氣,又趕忙讓常蕾給張倩打電話,通知她事情已經解決。
“水鴨子窩……是不是就你院子養的那種?”那女生此刻神色恢復正常,好像沒事人一樣。
“對呀”劉軍浩點點頭。一般的鳥窩,他只要打眼一瞧,就能分辨出是什麼鳥壘的。榆樹頂的鳥窩有臉盆那麼大,符合條件的只有三種鳥:喜鵲、青莊、水鴨子。
不過它們的窩各不相同,青莊的窩最粗糙,基本上是胡亂搭出的,非常容易辨認。喜鵲窩和水鴨子窩倒是很類似,都是用樹枝、繩子、茅草壘成的,而且都搭建在高樹上。不過喜鵲窩大多建在楊樹上,而且搭窩所用的材料也多是楊樹枝,等窩搭成後還會在上邊加一個遮雨的蓋子。水鴨子則偏重於使用茅草等莖葉,鳥窩頂端沒有蓋子。
“不是水鴨子,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白色鳥,有拳頭大,很稀奇的。”常蕾搖搖頭爭辯道。
“白鳥,不會是小鴿子吧?”劉軍浩仔細想了想只有這麼一種可能。
“你認為我不認識鴿子嗎?”那女生氣鼓鼓的爭辯。
“我們都看到了,不是鴿子,比鴿子還小……剛才拍了兩張照片。”其他幾個人也七嘴八舌的敘述。
他們下午本來想騎馬照相,只不過一匹馬根本不夠使。幾個女生等得不耐煩,就沿著河灘閒逛,結果發現了這隻怪鳥,並一路追蹤到鳥窩中。
爬樹的那個女生叫吳若男,她雖然從小在城市生活,可是據說曾經是小區的爬樹大王。她們小區有一顆杏樹,每年杏子熟的時候都是她爬到樹上打的。剛才一大群男生看了鳥窩後,覺得太高不敢爬。最後吳若男咬牙拿著相機,蹭蹭就爬到樹梢照相了。
哪知道下樹的時候她一腳蹬空,褲腿被樹枝結束通話,吊在樹上下不來了。
她父母真有先見之明,這名字起得真和她相配,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如其名。
巾幗不讓鬚眉呀,劉軍浩都不知道說啥好。人沒有事,一切都好說,他現在又對幾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