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從新縣的方向而來。
大概有十個人護送。
管事看到主子的馬車停在廟前,心頭大石也終於落了地。
眾人匆匆去會合,絲毫沒有防備。
管事匆匆入了山神廟,一入山神廟,就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劉富紳被五花大綁著,猛地朝著他搖頭。
管事頓時瞪大了雙眼,等想要後退逃離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邊上。
且說劉富紳養的打手只會欺男霸女,還真沒怎麼見過真刀真槍,很快就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群蒙面漢子給制伏住了。
劉富紳的人都被捆綁了起來。
在不遠的山坡上,有一個男子騎在馬背上,戴著頭巾面巾遮住樣貌的男人。
不多時,一個差不多裝扮的人也騎馬上了山坡,道:“朗哥,新縣知縣的人也帶著人出城追來了,另外,也安排了人吸引沈太守的人,在新縣知縣到了小半個時辰後追來。”
遮住面容的莫朗點了一下頭:“讓人把那些值錢的都帶走,在新縣知縣和沈太守的人來之前,留幾個人在暗處盯著,以防有意外。”
安排好後,驅趕劉富紳的馬車,把所有值錢的都帶走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了行伍,讓人把所有的箱子都開啟。
看到金燦燦的金子,大傢伙都眼前一亮,顯然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個意外之喜。
十一月底,又快要到收賦稅之際。
重賦之下,百姓苦不堪言。
伏危從縣衙出來,一路上所見,百姓都是耷拉在腦袋,猶如行屍走肉,毫無生氣,卻也
() 依舊在為活著而奔波。
收回目光,正打算家去,抬頭時卻見前邊捧著一個匣子的莫朗站在前方。
莫朗朝著街道旁的食肆看了眼,隨後抬腳往酒樓走去。
伏危略一沉吟,也抬腳往朝著酒樓走了進去。
看到莫朗上了二樓,他與跑堂小二說約了人後,徑直往樓上走去。
入了包間後,才發現已經點了一桌子菜。
坐在桌旁的莫朗暼了眼門口:“先把門闔上。”
伏危闔上門,徑直走了過去,坐到了飯桌旁。
莫朗站起,殷勤地給他倒了一杯酒水。
伏危似乎明白了什麼,一笑:“似乎是事成了。”
莫朗坐了下來,端起酒杯敬他:“託你的福,咱們牧雲山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伏危:“是我託你幫忙,得意外之財,我也要收取報酬,無需向我答謝。”
莫朗把酒水一飲而盡,道:“怎能不道謝?若不是你們夫妻,沈太守怎會派人去新縣調查。若不是你出主意,讓我們的人把那些被劉惡霸所殘害過的人先轉移匿藏了起來,導致劉惡霸慌了神,選擇攜萬貫家財逃跑,我們又怎麼能得這筆意外之處?”
說著,他又倒了一杯酒水:“你信上說劉惡霸會捨不得家財,但不能太招搖,必然會先輕車出行,再暗中把家財運出去,途中會停留。”
“先讓他逃跑,再劫他財,最後把劫財之事嫁禍給晚小半個時辰來的新縣知縣。”
“沈太守的人接踵而至,劉家財產空了,必然不會懷疑到牧雲山,只會懷疑是新縣知縣暗中轉移了劉家財產,如此也能省下牧雲山的麻煩,你所言,沒有半分偏差,如何能不言謝!”
在虞瀅去了郡治後,伏危也聯絡上了莫朗,讓他與自己做一單大買賣。
他出主意,莫朗出力。
伏危放下酒杯,淺笑:“那這言謝我也就收下了。”
莫朗給他的酒杯再斟滿了酒,放下酒壺後,把桌子上的匣子開啟,是一匣子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