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這世上,活著再也無生存的樂趣。
於子期如願來了這阮嬌樓。走之前,鄭水清送了他冥毒,還讓他服了暫增體力的藥丸。於子期這才有力氣從鄭水清居所來了這阮嬌樓。不過,已經是次日清晨的時候了。荷衣被人贖身,又重新回了阮嬌樓的訊息自然如風般傳到於子期耳朵裡。那柯千百重金包下荷衣今夜的訊息也鬧得沸沸揚揚。
頭一次,於子期算命失誤。他不是神傷,而是為自己慶賀終於算命不準了。
荷衣沒死!於子期欣喜若狂。可是他要應對這晚,荷衣接客的事。
柯千百覺著荷衣這衣服太難解開,撕開一點又撕不完。他把荷衣那酥軟的胸給露了出來,欣喜,“想要跟莫笑姑娘快活還真有點難度。我是不是太粗魯了?還是讓我溫柔地幫你寬衣吧!”
荷衣看著柯千百的玉指輕輕的滑過她的肌膚。下一刻自己就要光溜溜地展現在他面前了。
真保不住自己了?誰來救我?
花好月圓的夜,窗外送來清風。一陣清香透過這錦簾,柯千百像不倒翁一樣倒下去。不過,這色相的不倒翁閉著眼,起不來了。接著荷衣什麼知覺也沒有,也跟著倒在了這高床上。
荷衣再醒來時,有一股刺鼻氣味,香又辣地傳進她鼻子裡,頓時傳遍全身。
自己真的丟了?荷衣第一反應便是自己剛剛讓柯千百溫存地睡了。可是見到眼前正扶著自己腦袋的於子期,她糊塗了。
這是怎麼回事?旁邊的柯千百死豬一樣躺著。
於子期見荷衣驚鄂的表情,開口向她解釋道:“在他碰你之前,中了我下的冥毒。醒來後,他什麼也不會查覺。你也中毒了,不過現在我幫你解了。”
荷衣反應過來,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於子期勉強拉起來遮住了所有春光。
荷衣疑問:“君欽涯沒有追殺你?”荷衣看著於子期身上還帶有上藥的傷口,才不信君欽涯會那麼輕易放過他。看到於子期的傷口,荷衣減了對他的火氣。只是殺他父親兄長的人,才不要對他說謝。
於子期答道:“有,不過我沒死。”
聞言,荷衣快語,“今天沒死,不一定以後不會被人殺死。君欽涯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
於子期聽了,只說:“就是死,我也要保護你。”
“保護我?你要怎麼保護我?今夜我沒有被人羞辱,那明日呢?要保護我還要殺我父兄?我安好的呆在將軍府才是最安全的。現在要你來怎麼保護?”荷衣痛心地問,天底下有這樣的人?殺了人還要假惺惺地救人。荷衣不會承情。
“我帶你走,離開這青樓。”
笑話,自身都難保了還帶人走?荷衣輕笑,自己怎麼會跟他走。她心裡容不下自己跟於子期同路。若是於子期沒有殺她父兄,她想,他是個可以是排在君欽涯後的一個託付終生的夫君。可是,偏偏他殺了她父兄五人。況且,就算是她放下仇恨跟他走,君欽涯會饒過她嗎?君欽涯搜人的能力,她自己都畏懼。她走到哪裡,哪怕是鑽到地底下,君欽涯掘地三尺也會把她刨起來。
罷了,罷了。仇恨記在心裡,不去承情。該淡的就淡,“我是青樓女了,呆在這青樓何豈正常。要走,你自己走。我跟你乃陌路人。”
她不要走,她才剛剛理出一條對付君欽涯的路來。怎麼會走?這要擺脫他,就要徹底的。她相信,她可以做到。
“你恨我這麼深?”於子期說話間,有些無力。臉色瞬間蒼白,那鄭水清給他服下的增體力藥丸,藥效並不會太久。
2008…8…17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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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金元好問<<摸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