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方手持寶劍,還可以說是寶劍鋒利。
但那名反賊只是手持一雙竹筷,卻輕易就切斷了眾人手中的精鋼長槍,這不是妖怪是什麼?
身後的軍官見狀也是臉色微變,隨後,他猛得撲了上去,大叫一聲:“好小子,以為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兄弟們,併肩子上,殺了他!”
話音剛落,卻見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
只聽到“咻”地一聲,一道流光閃過,那名軍官便飛了出去,眾人放眼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
卻是那名軍官喉嚨中插了一根竹筷,盡沒其羽,只留了一個尾巴在外面,正有大量鮮紅的血液從其喉間汩汩而出。
“呃……”
片刻後,那軍官捂著喉嚨,掙扎了兩下,兩眼一翻,再沒了氣息。
“媽呀,殺人了!”
人群轟然炸響,所有的酒客都奪路而逃,很快,整個酒樓的客人一鬨而散,訊息也很快就傳了出去。
“殺了他,為旗主報仇!”
“上,我們併肩子上,一人一槍都要捅死他!”
“殺了他,旗主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一眾清兵目眥盡裂,此時卻反而激起了兇性,他們雙眼通紅,猛得向陳恆之衝了上去。
一時間,槍林如暴風驟雨般,封鎖住了陳恆之所有活動的空間,眼見他就要喪命於槍雨之下。
“哈哈,來得好!”
陳恆之夷然不懼,右手探出,有如神龍擺尾般向前抓去。
“鏘鏘鏘!”
猶如探囊取物般,他的一隻大手輕易的將刺過來的長槍都抓在手中,竟然發出金石相擊之聲。
“來得好!”
陳恆之大笑一聲,右手猛得用力,眾清兵只覺得手中長槍上傳來一股沛然大力,虎口一震,持槍的雙手不由得一陣顫抖,長槍脫手而出。
“哈哈,不和你們玩了!”
他獰笑一聲,手中長槍往前一送,“噗嗤!”聲響起,注入了星辰真氣的槍桿,比之槍頭還要鋒利萬分,猶如熱刀切牛油般,輕易地刺入它們各自的主人體內。
“呃……”
十餘名清兵掙扎了一會後,盡數被捅死,血流如注,整個二樓的地板上一片血紅。
陳恆之彈了彈衣袖,彷彿如彈飛幾隻擾人的蒼蠅般輕鬆寫意。
踱步下樓,卻見原本賓客雲集的酒樓,此時已經一片狼藉,桌上酒菜還有餘熱,賓客們已經四散而逃。
“出來吧!”
陳恆之對著櫃檯後面說了一句,卻是他雙耳一動,聽到櫃檯後有淅淅索索的聲音。
果然,一會兒之後,一個身穿長大褂,頭戴瓜皮小帽的老頭,顫顫巍巍地從櫃檯後抬起了頭,他哭喪著臉,哀求道:“英雄……求您高抬貴手,饒小老兒一命,不是小老兒報的案啊!”
“噢?不是你報的案?我有問你是誰報的案嗎?這麼急著撇清關係?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陳恆之雙手揹負,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漠然說道。
“英雄,小老兒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啊,您堂而皇之的走進本店,人多口雜的,別人看到了,小老兒就要擔當一個窩藏反賊的罪名!”
老頭立時啞然,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泣涕漣漣:“小老兒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大的小兒,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小老兒不得不讓小二去官府報備一聲,還請英雄看在同是漢人的份上,饒過小老兒一命啊!”
老頭如搗蒜般,不住地叩頭,並將之前的事如竹桶倒豆子般,悉數倒了出來。
“怎麼,你家人的性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麼?呵!”
陳恆之臉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