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兇手,而是派遣鍾玉貴手上的軍隊,控制政局。
袁執一聽果然有理,一面在府裡排查,一面趕緊下令鍾玉貴前來聽命。然而鍾玉貴卻推說自己抱恙在身,無法聽命,對於袁執的要求也置若罔聞。正當袁執暴跳如雷,準備親自到鍾玉貴府上質問時,皇宮裡傳來訊息,老皇帝薨逝,立睿王長子袁拓為新帝。同時端王府門前也被重兵層層把守起來,宣稱是新帝派來為端王追查兇手、保護端王世子的。袁執想要跟端王的各羽翼聯絡,卻發現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
第二天上午,沈子翼坐在他外書房裡,向前來跟他彙報北燕政局的管家問道:“此時,袁神醫在做什麼?是否回了袁府?”
“小人去打聽過了,自老燕皇薨逝,睿王妃因悲痛而暈倒,袁神醫便被請到了睿王府,再未曾出來。”管家道。
沈子翼皺著眉頭沉吟半天,問道:“你說,這袁天野會不會是睿王的人?否則他怎麼算得這麼準,叫我去把林小竹接出來,還讓我在那天的宴會上早點走?現在想來,要是遲些走,可能就走不掉了。端王被毒死,在場的所有人都脫離不了干係。而林小竹如果留在那裡,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被毒打逼供是跑不了的。到時候還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未知。”
管家看了看門外,低聲道:“公子,這是北燕的內政,管他是不是,都跟咱們無關。您跟林姑娘能安全回來就好了。反正不管是誰當政,都不敢來搜查咱沈園。”
“哼,別說搜查,便是懷疑,也是不敢。我是最沒立場下毒的一個,誰敢懷疑我?”沈子翼哼了一聲,站了起來,直接往內院走去。
沿湖走了好一陣,再穿過一片竹林,他便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子。此時雖是中午,這院子被一片綠蔭圍著,仍能聽到鳥聲鳴叫,越發的顯得此處幽靜。
“五皇子。”守門的婆子見得沈子翼來,連忙躬身施禮。
“去通稟。”沈子翼道。
“是。”那婆子應了一聲,轉身進了院子,對沈子翼的行為,心裡暗暗吃了一驚。
照理說,公子想要避嫌,只需進了院子,站在屋子外面讓人稟報,也就盡了男女之間的禮數了。可公子卻在院子外面就讓她通稟了。如果這樣,公子豈不是要在外面等很久?這樣做,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了嗎?
昨天公子帶回一個女子來,也不解釋身份,只讓她們好生伺候,她當時倒是不在意。畢竟公子也有十九歲了,有中意的女子不奇怪。而在她看來,像這樣帶進府來的女子,地位必然不高。可公子卻吩咐了最心腹的兩個一等大丫頭來伺候,還特地囑咐她們要盡心照顧。今天到來,竟然讓她通稟了才進院子這就太不尋常了。
這位林姑娘,是個什麼人呢?
“莊嬤嬤,何事?”聽得腳步聲,屋子裡出來一個丫頭。
“碧玉,五皇子來了,你去跟林姑娘通稟一聲。”莊嬤嬤道。
碧玉朝莊嬤嬤身後望了一眼,沒有看到沈子翼,還疑惑地看了莊嬤嬤一眼。不過還沒等她發問,身後就傳來了林小竹的聲音:“快請。”
沈子翼可是一國皇子,在莊嬤嬤眼裡,眼前的這位姑娘地位再高,也高不過自家公子去。見林小竹只說了一聲“快請”,然後望了一眼門外,便仍在拿著手裡的那束花,在一個花瓶前插來插去,絲毫沒有受寵若驚地要去迎接公子的意思,莊嬤嬤便心裡極為不悅。不過她畢竟是從南越國皇宮出來的老嬤嬤,城府還是有的。只深深看了林小竹一眼,便退了出去。
“五皇子,林姑娘有請。”莊嬤嬤快步走到門口,見沈子翼正站在那裡欣賞前方那片幽竹,表情恬適,悠然自得,似乎等多久都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對這位林姑娘的身份越來越好奇。
沈子翼聽得莊嬤嬤的聲音,提襟邁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