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辭官了。”
“你父親染病不是一日兩日,南曲就算是辭了官也必然能聽聞這個訊息,但眼看著昌國一點點垮下去直到國破,他都沒有出現。不論他之前是對誰盡忠,他這樣在最為危難的時候對自己的國家毫不理會,他也對不起那些盛讚他信任他的百姓們。”說著,謝畫央站下腳步與他面對面正視著彼此的目光,“孃親已經不記得之前所有的事情了,只記得你和你的父親,所以外人的事情不會影響到我的。”
“之前,您從未提起過丞相。”出乎意料的,樂施竟這樣告知她真相,“丞相辭官後,您一次也沒有提過他的名字。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還記得您叫他美人。”這句話樂施說出來時很是彆扭,但卻是一個事實。南曲在他兩歲時辭官,那他在兩歲那年也是見過南曲的,已經稍稍懂事了的孩子雖然記不清那人的容貌,卻對任何新奇的東西都很感興趣,並將這個從未在自己母親口中聽過的稱呼牢記在了腦中,至今也沒有忘記。
謝畫央的表情有些尷尬,之前那明睿皇后都在孩子面前說些什麼啊。
“您真的不喜歡他嗎?”回憶起這種事情,樂施對於自己父母感情堅固的信心有些動搖。
“不喜歡,絕對不喜歡,別胡思亂想,娘只喜歡你爹和你。”她表明了自己堅定的立場,順便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忘掉那個小玉墜。那東西已經被她送給洛十七了,本就要不回來,何苦再浪費時間去思考那麼多。
回到院子時,不出意外的又聽到西邊房子那對年輕夫妻中丈夫的喊罵聲。謝畫央示意兒子捂住耳朵回屋子去,然後就見李嬸又朝她招著手。
“在醫館幫工沒受委屈吧。”
“沒有沒有,師父他人好得很。”被人這樣關心,謝畫央有些受寵若驚。但很快就聽李嬸又說,“莫怪嬸子多嘴,你所你一個婦道人家出去忙生計,卻叫你家丈夫成日閒著,像什麼話!”
這種話幾乎每個人都問了她一遍,謝畫央熟練的回答著,“我夫君他生來體弱。”
“男人再體弱也不至於像個大姑娘似的,哪就文弱到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了。”一說到這兒,李嬸連連搖頭,“你都不知,現在鄰里鄉里的都在說你們家的閒話喲。”
其實想想倒是沒什麼可值得驚訝的,本身還堂就要比她小上好幾歲,她一直覺得連體格都是自己比較壯,這樣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七歲兒子的爹和她的夫君,閒言碎語是免不了的,可能那些婦人們都會以為她在養著一個小白臉吧。
“總不能顧忌著外人的眼光,就為難自己的夫君啊。”對於這一點,謝畫央想的清楚,還堂並非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他從小到大受過的訓練所養成的習慣一朝一夕絕對改不掉,這是個在之前的日子裡無所畏懼的職業殺手,臨時偽裝一下自己還好,放他去日常生活中與人相處,她還真是放心不下。倒不如讓其時時刻刻跟著樂施,也能讓她不用擔心兒子的安全。
“唉。”李嬸嘆了一口氣,想起還堂那秀氣文弱的模樣,似乎也是為她有這樣一個夫君而惋惜,“你李叔和彥哥近日要去村裡幫忙了,正好還缺個人手呢,給的工錢也多。”
聽到工錢多這幾個字的時候,謝畫央承認自己怦然心動了,可是再一想,她已經在醫館幫工,怎麼可能又有時間去做別的工作,不由也跟著嘆起了氣。
西邊屋子的喊罵聲摔打聲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樂施都是皺著眉睡著的。謝畫央聽得心煩意亂的,又不想去抗議一下平添事端,只能坐在門前伴著罵聲賞月,還堂為她披了件衣裳,也陪她坐在那裡。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真是一個做壞事的好時間。
漸漸的,西邊屋子裡的罵聲消失了,謝畫央剛感恩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