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
“那個受傷的人就是我丈夫,小孩子也是我兒子,昌國戰亂,我們一家在逃命的路上遇到匪賊。我相公有些武功在身上,可是還是不敵,為了救我們母子二人才受傷至此。” 這是她早已想好的說辭,本來是想將還堂說成弟弟的,但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和弟弟流浪,怎麼也說不過去,而且要是說自己丈夫去世了,寡婦門前是非更多,說不定別人還會懷疑還堂跟她有不清不白的關係,索性直接稱作丈夫,凡事倒也方便。
只是洛十七認真沉思了一下,很快又開口道,“你兒子怎麼也有七八歲了,可是你丈夫看起來只有十七八…”
“我家相公之前是大家少爺,養尊處優,看起來也年少,其實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 睜眼說瞎話,也算是她最近才練就的能力。
“哦…”洛十七的神情若有所思。
“掌櫃的。”店裡小二阿勇匆匆跑了過來。“付郎中請您過去。”
·洛十七還未及有什麼反應,謝畫央已經先一步跑了出去。
從廚房到二樓的那個房間,距離並不算遠,謝畫央卻像是逃命時那般跑的心驚肉跳。
幸好,不算是壞訊息。
“能不能熬得過去,就看他自己的了。”額上隱約已經滲出了汗水,上了年紀的付郎中捶了捶自己的腰,收拾好藥箱便準備離去。能得到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謝畫央自然對其千恩萬謝。
“你打算就這樣守著他?”送走了付郎中,洛十七饒有興趣的倚在了門邊看熱鬧。
謝畫央沒有回答。她知道這一晚有多重要,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今晚,雖然她這樣看著也無濟於事,但就算他。。。挺不過去,最後的時刻有她在這裡,也不算太孤單。之前在醫院實習時,她曾經見過很多場生死離別,也看到過孤零零一人離開人世的淒涼。說是安慰自己,讓她自己的精神得到寬慰也好,守在這裡,她也不至於太難過。
洛十七看了她一會,可能是覺得無趣,很快也離開了。
一夜無眠。
翌日,不知道是什麼時辰的時候,當樓下已經傳來客人進門的聲音時,謝畫央最後一次摸了摸未還堂的額頭,在發現已經退熱後終於舒了一口氣。昨晚為轉移注意力煎的藥早已經涼透,她到廚房在不影響生意的情況下重新煎了一碗,又熬了兩碗熱粥,一起端上了樓。時至正午,樂施已經從睡夢中醒來正趴在還堂的床前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她進來才猶豫著開了口,“母。。。。
娘。。。。,未哥他。。。。。”
逃亡的日子裡,兒子已經有些依賴這個數次拼死救下他性命的大哥哥,再加上幾日來親眼見到了太多的死亡,看著未還堂重傷至此,忍到現在終於忍不住害怕的詢問。謝畫央自然明白他是怕還堂也就此喪命,於是走過去將他摟在懷裡,“沒事的,已經不會有事了。”,說著放低了聲音,“施兒,記住,以後在外人面前要叫你未哥哥為爹,我們還在逃命,要裝成一家人才行。”
樂施瞪大眼睛抬頭看向她,沉默半響好半天才點了點頭。謝畫央不由有些心疼,她只不過是一個穿越過來空頂著皇后之名的平民百姓,兒子卻是正經的眾星捧月的太子爺。要求還是孩子的兒子這樣跟著她奔波已是不忍,如今還要堂堂皇子假稱外人為爹,不免強人所難。
“看你相公也快沒事了,是不是該還債了?”正傷感著,洛十七那有些吊兒郎當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了。“記住債主的名字,我叫洛十七,是這家客棧的老闆。”
謝畫央扭過頭看他,這還是從昨晚到今天她第一次認真的看他,這才發現他不過二十出頭,容貌極為出色,就是漂亮的有些像女孩子,那雙上挑的眼睛也看著不爽。
“我叫謝可樂,這是我丈夫未還堂,我兒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