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了嗎?她並沒有騙他,她真的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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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裡的紅燭還在燒著。
謝畫央坐在床邊,屏退了所有侍女偷偷抹去了蓋頭下的眼淚。洞房花燭夜啊,人生裡第一次洞房花燭,她總不能讓他掀開這紅蓋頭之後看到滿臉淚痕的她。新郎在外面的酒席上應酬是必不可少的,洛十七有病在身,很快脫身回來倒也容易。
不過就在她擦乾眼淚,正思考著要不要乾脆洗洗臉讓自己的臉看起來自然一些時,卻突然察覺到面前突然站了一個人。沒有推門的聲音,沒有腳步聲,這個人彷彿是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隔著紅紗,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個男子,而且絕不是洛十七。
這個場面無疑有些詭異,她不敢開口對方也沒有任何舉動。僵持了一會,她在貿然的呼救和做個明白鬼之間選擇了後者,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自己先掀了蓋頭,然後在紅紗落地那一瞬間,感覺到一把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被人用刀架住脖子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帶給她的卻不是恐懼。終於看清面前拿著刀指著自己的人,謝畫央不知該以哪句話來開口,“還。。。還堂?”
作者有話要說: 還堂上線。。。。。新地圖開啟。
☆、母親
“還堂?”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做夢,謝畫央不顧脖子上還架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大著膽子將手伸向了面前的人。而見他沒有躲,她也便更加膽大,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未還堂,樂施呢。”
“殿下他一切安好。”她的情緒太激動,他第一反應是把刀放了下來以防真的傷到她。這個舉動和這句話無疑讓謝畫央有些感傷,自嘲的一笑,“你現在又何必稱他為殿下,他是昌國的太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真正該叫殿下的那位煊陵王爺可是在外面的宴席上。”
“娘娘,帶走殿下確實是王爺的主意。但是我現在出現在這裡,並不是王爺的意思。您懂嗎?”即使她的語氣太有攻擊性,他仍是不為所動,平靜的說著事實,“因為現在殿下已經不在王爺手中了。”
“什麼?”她鬆開他,後退了幾步,審視著他試圖看出他是否又在騙她。
“太子爺。。。。。。。我們詔國的太子爺對王爺動怒了,他帶兵從煊陵王府帶走了殿下,然後。。。。。。”
“然後以此為威脅,叫你來殺我或是帶我去詔國?”當涉及到兒子的安危時,母親的潛力永遠是無限的,謝畫央從來沒覺得自己的頭腦這樣清醒過,“因為宣詔要開戰了,鳳簫吟一個人手握了南曲的兵權和樂施這一派勢力,卻又在外特立獨行。。。。。。讓正在奪嫡的詔國權貴緊張了,於是太子爺乾脆趁他不在強行帶走了樂施,甚至以樂施的安危來威脅鳳簫吟交出玉墜,威脅你來抓我去詔國,然後再以我威脅南曲?是不是?”
“是。”雖是有些驚訝她的思路竟然這樣清醒,還堂還是承認她的猜測全是正確的。但看到她的表情後,猶豫著又添了一句,“娘娘你猜到都是事實。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太子爺為什麼能以樂施殿下的安危來威脅王爺和我呢?”
當然有想過!其實她說出這些猜測時就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唯一能解釋的理由實在有些荒誕。畢竟能作為解釋的無非是。。。。。
“殿下是您最重要的人,殿下的命就是您的命。而王爺,把您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要來的重要。無論以什麼為代價,他都會護您平安。”這些話由還堂說出來,半分玩笑的感覺都不存在,他就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即使這個事實聽起來荒唐無比。
“鳳簫吟?保護我?”謝畫央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了。一直以來,她所看到的事實可不是他所說的那個樣子啊。她平靜的生活,她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