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毀容那也不會怨怪於你,可你妹妹們還沒定親,這若是毀容了,叫她們可怎麼活呢。你瞧瞧,你九妹妹現下這臉上還留有印子呢!”
小劉氏說著,撫著蘇瑛雨的臉給老夫人看,道:“母親,我可聽說四丫頭得了宮中的雪脂霜,可憐我們雨兒和雪兒,受了無妄之災,這臉算是毀了。”
小劉氏說著便抽出帕子抹起眼淚來,她一言,眾人看去,果然蘇瑛雨的右臉頰上還有條淡淡的白印,雖然假以時日,定然會沒了痕跡,可這道淺傷對比了蘇瑛鶯完好如初的面容,便顯得有些刺眼了。
蘇瑛鶯一時面露窘迫之色,看向大夫人,道:“母親,你不是姨母送的雪脂霜都分成了等份給姐妹們送去了嗎?怎麼……”
大夫人愣了一下,遂滿臉尷尬地道:“那雪脂霜是我騙了你,實在是雪脂霜太少,就那麼一盒底,你臉上好幾道子血印,若是用一般傷藥是一定要毀容的。再說了,我看雨丫頭幾個傷的也都不重,用雪脂霜倒是浪費了……”
白氏一言,小劉氏頓時便不幹了,狼哭鬼嚎著喊著讓老夫人給評評理。
瓔珞冷眼旁觀,卻是沒放過白氏方才面上一閃而過的呆愕之色。這蘇瑛鶯為了不被指責不念姐妹,竟然將錯往自己的生母身上推,這可真是……本性難移。這樣狠心自私的人,誰知將來會做出什麼事兒來,這才是一隻隨時都有可能咬人的狗呢。
瓔珞正想著以後對蘇瑛鶯定不能放鬆警惕,那邊蘇瑛鶯已面露懊惱之色,忙起身跪在了地上,磕頭道:“祖母,母親也是一片愛女心切,這才做的不夠周全,還請祖母看在她一片慈母心的份兒上原諒母親。我代母親給四嬸,九妹妹和十妹妹陪個不是。”
她說著便磕了個頭,她這樣四夫人一時倒不好再哭下去了,蘇瑛鶯已起了身,拉住了蘇瑛雨姐妹的手,道:“這次讓兩位妹妹跟著我受罪了,我前些時日得了兩匹雪融錦,一匹嫩綠,一匹蔥黃,剛好適合兩位妹妹,一會子就讓丫鬟給兩位妹妹送過去,也好為兩位妹妹壓壓驚。”
那雪融錦是貢品錦,倒是上好的東西,價值不菲,四夫人聽聞此話也便不鬧了,蘇瑛雨也面露歡喜,道:“瞧四姐姐說的,咱們姐妹間哪裡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蘇瑛雪也拍手高興的道:“上回去高府上游玩,葉七姐姐就穿了一件雪融錦的衣裳,帶了一套粉珍珠的頭面,不知多好看呢,當時我便想我要是也有那麼一件衣裳就好了。多謝四姐姐了,只可惜我卻沒有粉珍珠的頭面搭配……”
蘇瑛雪說著瞟了眼站在一邊的大夫人,白氏如何不知道四房姐妹這是又抓著話柄要東西呢,心裡恨得癢癢,可眼瞧著老夫人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得笑著道:“是伯孃做的不好,兩位侄女的頭面算在伯孃頭上,等做好了就給兩位侄女送去。”
小劉氏這才放下揉弄眼睛的帕子笑道:“那可真是煩勞大嫂了,我記得大嫂陪嫁裡頭有一匣子淺玫瑰色珍珠,一匣子淡紫紅的珍珠,極是稀奇,我看她們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用多大的珍珠打頭面,就嫂子那兩匣子珍珠便不錯,個頭都不大,顏色也也適合她們小姑娘。”說著回頭衝蘇瑛雪二人吩咐道,“還不快謝謝你們大伯孃!你們大伯孃肯拿出嫁妝給你們打頭面,那當真是將你們當成親女兒般疼愛呢。”
蘇瑛雨兩姐妹忙忙福身笑著謝了,白氏的臉色一時極為難看,卻四夫人將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也不能再說不給的話,心肝疼的直抽抽,應了聲不謝。
白氏的那兩匣子珍珠蘇瑛鶯自然是見過的,雖然個頭都不算大,可顏色實在是稀奇漂亮,且個個色澤好滾圓滾圓的,就那麼兩匣子珍珠少說也能賣個五六百兩銀子,母親還說等她及笄時就用那兩匣子珍珠給她做一套首飾,如今倒好,就這麼沒了。這四房的吸血鬼母女可真敢張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