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貴女們都說靖王世子不近女色,可她們還說靖王世子面醜如鬼厲呢,傳言根本不可信。
眼前晃過遲璟奕那通房青桐的模樣,瓔珞不由便想也不知秦嚴有幾個通房,這樣想著心中竟然一陣緊縮的難受,她對遲璟奕到底還沒來得及動情,她發現自己能平靜的接受遲璟奕有通房的事實,可一想到秦嚴有通房,心中便充滿了暴躁刺痛,一陣陣的翻湧起難受來。
尤其是想到秦嚴這樣和她見面,回去後可能便有別的女人伺候他穿衣洗澡,上淨房甚至睡覺,她心裡便止不住一陣厭棄反胃,恨不能現下便將秦嚴給踹下馬車。
她臉上的笑因這荷包僵了,猛然推開秦嚴,便從他身上彈跳了起來,脫離了秦嚴的掌控,冷著臉坐在了離秦嚴較遠的地方。
秦嚴哪裡知道瓔珞這一番心思,他本美人在懷,又迫的瓔珞答應了給他做荷包,心中正是得意自在之時,根本就沒有料到瓔珞會突然推人逃離,不防備之下便讓她推地重重撞了下腦袋,待愕然回神時瓔珞已經一閃兩步遠坐在了靠近車門的地方。
秦嚴蹙眉盯著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的瓔珞,覺得著實莫名其妙,壓著聲音抬手道:“過來!”
瓔珞固執的沒動,秦嚴蹙眉抿唇,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喜怒無常的女人!不怕爺驚動外頭人,你就只管呆在那裡別動!”
似是回應秦嚴的話,外頭適時便響起了車伕的聲音,連車速都減了些,“姑娘?”
瓔珞嚇了一跳,忙側頭道:“我沒事,方才不小心睡著頭碰了下車廂而已,你繼續趕路便是。”
她聲音剛落,手臂便被大力扯住,瓔珞沒防備被秦嚴一把拉扯了起來,腳步不由自己地往前跌走了兩下,待反應過來,她的人已經被秦嚴拉到了身前。
他依舊那樣靠著車廂大刀金馬地分腿坐著,而她卻站在了他的身前,雙腿就夾在了他分開的雙腿之間,她動了下,秦嚴卻是並了下腿。有力的大腿內側夾地瓔珞雙腿一陣疼痛痠軟,整個人都往前一撲,掛在了秦嚴身上。
她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環抱住了秦嚴的脖頸,頭埋在了他的肩頸邊兒,想要站起來,偏她一動,秦嚴便收下雙腿,擠壓地她雙腿彎曲,愈發向他靠近。
瓔珞徹底不敢動了,臉上也染紅了一片,只能幾分惱怒地盯著秦嚴,秦嚴卻壓根不將她的瞪視放在心上,只眯了眼沉聲道:“你這好好的又和爺鬧什麼,說!”
瓔珞被他逼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會子她也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太過大驚小怪,小題大做了。
說來也怪,前世時,對蕭啟言,便是瞧見他和高鶯鶯滾床單,她也沒這樣的暴躁激動,尚且能相對平靜的應對。對待遲璟奕,也是如此。
可方才只想到秦嚴身上的荷包可能是通房做的,她便壓不住熊熊燃起的暴躁感,當場就發作了起來。
她甚至都沒弄清那荷包是不是和旁的女人有關,瓔珞被自己這種激烈的情緒變動給驚了一下,迎上秦嚴黢黑逼視過來帶著明顯研判的目光,頓時臉上紅暈更盛,有些羞窘起來,抿了抿唇方才道:“你身上的荷包我瞧著做的便極好,用足了心思,繡樣獨一無二不說,活計配色也雅緻,既是有專門的女人為你操持這些物件,做什麼還要逼我給你繡荷包。”
瓔珞話說出口,便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便她自己都能聽出話語中的一股子酸味來。睫毛顫抖,頓時便有些彆扭地移開了目光,再不敢和秦嚴對視。
秦嚴卻是半響都沒反應,他做夢都沒想到瓔珞會這樣,只覺心臟因她的話都陡然緊縮了一下,接著開始若擂鼓般跳動了起來。
見瓔珞轉開了頭,臉頰脖頸卻是一片緋紅,小模樣彆扭的厲害,秦嚴只覺從沒見她這樣惹人愛過,頓時便溢位一聲低沉的笑聲來,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