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瑛鶯雙手也握了起來,面上卻還掛著溫軟的笑意。
瓔珞坐在一旁又瞧了場好戲,瞧著蘇瑛鶯母女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失笑。這四房母女雖然行為有些令人不認同,可瓔珞覺得四房母女倒有些真性情。起碼這母女三人除了費盡心思的籠銀子以外,從來不背地裡搞那些陰損事兒。
且小劉氏和蘇瑛雨姐妹這般作為也是可以理解的,四老爺是個不正乾的,四夫人的出身也只一般,嫁妝也沒多少,如今生活在定安侯府中四房的日子還不錯,可一旦分家,四房生活便成問題了,四老爺靠不住,這古代女子身在閨閣並不是人人都會打理生意,有手段發財致富的,四夫人為兩個女兒精打細算雖然小家子氣兒些,卻也是被逼無奈。
經此一事,馬氏原本大好的心情一時被鬧的大打折扣,也不再等待了,招手令瓔珞到了近前,拉著瓔珞的手,衝眾人道:“今日叫大家來也是有件事要和大家說,咱們五丫頭昨兒便算是訂了親了。松枝。”
馬氏言罷,松枝上前將一對盈綠的翡翠手鐲捧給了老夫人,老夫人接過笑著套在了瓔珞的手上,道:“你這是祖母給你的定親禮物,既然定了下來,就趕緊將嫁衣繡起來,以後便莫四處走動了,祖母這裡的晨昏定省也給你免了,好好調養身子。”
瓔珞定親一事辦的極為快速且隱秘,便是掌家的白氏都沒打聽到什麼風聲,如今眾人驟然聽聞此事,一時間竟都沒反應過來。
這會子見瓔珞低著頭羞答答地衝老夫人福身應是,白氏才笑著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悄無聲息的便訂了親了,定的可是哪戶人家?不會是……”
白氏的話沒有說完,眾人卻都聽明白了,這五姑娘不會是要去給人做妾室的吧。
再不然就是定的親事極不好,畢竟只是一個三房外室出的庶女,做妾或是去給老頭做續絃什麼的也是正常,也只有定的親事不好才不會悄無聲息就定了的。
這樣想著,一時白氏瞧向瓔珞的目光便有些同情可憐,二夫人劉氏也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瓔珞,心想真是白瞎了這麼一副好顏色,庶出就是這麼可憐,像她嫁個庶子,一輩子抬起頭。
小劉氏面露惋惜,輕輕搖了搖頭,蘇瑛鶯愣了下,早先平邑侯夫人母女過來向老夫人提親,蘇瑛鶯倒是探知了些訊息,此刻她只以為是老夫人應下了這門親,垂眸間不覺面露喜色。
心道早知道這樣,她也不必費心對付蘇瓔珞了,蘇瓔珞這樣四處樹敵,怪只怪她自己太蠢,得罪的人太多。
倒是蘇瑛雨姐妹,頗為同情唏噓地瞧著瓔珞,而蘇瑛玥如今抱病在床,根本不曾前來,蘇瑛紫卻是面露驚詫擔憂地望著瓔珞。
瓔珞只低著頭裝羞澀,完全忽視眾人四處射來的各種不明目光,馬氏卻呵呵一笑,道:“定的是前吏部尚書府遲家。”
眾人聞言頗為詫異,二夫人劉氏笑著道:“喲,這遲家如今雖不為官了,可聽聞富可敵國,生意做地大江南北,頗令人豔羨,且這遲家老爺們不為官,娶的太太們卻都是官宦之女,頗有些姻親關係,咱們五姑娘能嫁到遲家去也是好福氣呢,不知說的是哪房的庶子呢?”
老夫人不由沉著臉瞪了眼二夫人,斥道:“不知道瞎胡說什麼,咱們五姑娘要嫁的是長房嫡長孫,如今接管著遲家生意的遲大少爺!哪兒來的什麼庶子!”
老夫人一言,不僅二夫人,連著白氏等人都驚愕了。
遲璟奕雖然不是京城的權貴子弟,可遲家也多在官宦之家中走動,遲璟奕除了出身略低一些,其它各方面都極為出色,因和現吏部尚書阮江的嫡長子阮啟明相交莫逆,每每參加宴席總同出同進,加之那阮啟明有芝蘭公子的美名,故此遲璟奕倒也得了個風華公子的稱號。
故此便連蘇瑛鶯和蘇瑛雨姐妹也是知道遲家這